李佑霖在确认自己注意每天坐轮椅脚真的没事的肯定回答后迅速果断地回了公司主持大局。
开会期间他的腿上一直有只穿的粉嫩的奶团子,诡异又成功的削弱了会议室里日常紧张的气氛,个别男职员强压下一颗即将心花怒放的心跟邻桌小声探讨团子。
有的还想要拿出手机拍,却被李佑霖狠狠地瞪了一眼只能无奈又尴尬的讪讪收回了手。
lla的副手叫宋平一,是lla的直系差三届的学弟,上岗第一天除却熟记总裁的喜好就是认她这个人。
宋平一早就想认识能收服这位事儿逼精,精神患者总裁的神仙,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他负责将斐梨引到总裁办,全程脸上毫无自觉的挂着一个仿佛看到亲妈的亲切的笑容,出去了一趟又进来,手里多了一杯奶茶,他为斐梨递来一杯四分温度的奶茶,面带笑容语气温柔:“李总正在开会,还有十几分钟,您在这里稍等。”
“……好的。”
手足无措,好尴尬。
打开手机翻翻这个,看看那个,突发奇想登上久无人料理的博客,就见评论区里多了几只夺人眼球的虫子
博主该不会是重度抑郁吧,有病早治,别来带坏社会风气好嘛。
天天发这种毒鸡汤,难怪会被分手。
没事。
斐梨退出后台一键卸载软件,安慰自己想,我年纪大了不介意。
年纪大嘛,难免会遇到一两个智障,就像齐月楠,饶是她那种好脾气也曾被自己的学生气哭过。
齐月楠曾有次半醉时说:“卧槽你不知道,他们很有渣子生的自觉,课堂上是任由自己在游戏里梦里随波逐流,我当时又是老师,只能让他们别说话听课学习,但相信我,我让他们学习并不是真心为他们着想,而是他们太吵了,我只想让我的课堂进行下去,让别的老师挑不出错来。”
“我那会儿工作也是步履维艰,战战兢兢的只想一心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有次他们不听课我开了个玩笑,讲了个历史上的笑话,他们又不乐意嫌我占用了上课时间,并用一个受害者的嘴脸私下对自己的班主任抱怨我教的不好。说实话我教学的好坏,是学习的人说的,不学习只知道说话睡觉的人根本不配。”
“……”
“后来我的课怎么样还会认真的上,我依旧认为不学习所以考不上学那是常态,天天做梦天上掉馅饼考得上是撞大运,什么?失望?我压根一点儿都不失望,第一回第二回我会失望,第三回我就觉得可笑,十五六岁的时候沉迷游戏玩乐,做什么都是一个应付完事儿,等二十五六岁的时候就有人会痛哭流涕,悔不当初,毕竟谁家也不是有金矿,现在这个社会也不是世袭制,并不是说你爸是市长,他退休之后你也是市长。”
“……”
那天的谈话里,其实也改变了斐梨的想法。
“我始终相信学历虽然不能决定什么,但却能证明些什么。”
“就比如你看这个酒吧里的人,他们虽然穿金戴银,工资不错,但你问问他们,羡慕不羡慕那些有知识有修养有文化,学历高的人。”
其实哪怕嘴上不说,心里也是羡慕的。
斐梨很容易就想到她自己。
如果她还是一个本科生,站在李佑霖的身边……或许根本不用等谁来背地里嚼舌根,她自己都要为了不自取其辱,忍不住要退位让贤。
现在她虽然依旧觉得不配,但起码在外人看来,他们还是有一两个相配的点。
比如说人脉想通,脑子构造想同,她能陪他谈天文地理,看得懂他喜欢的球赛,明白他嘴里的经济构造,科技理念,她的下一步暂定要能看懂电视机里那些繁复的经济座谈。
在外面的这些时间,真的很磨砺一个人的心性,让人快速生长。
那些曾遥不可及的东西,如今却能被听到看到,进的像是一抬手技能碰到,她能看到不久之后的公园里的一家三口,绿树如茵,阳光明媚下,大手拉着小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折射出六芒星光,脚下的落叶软软的布满晨露或霜降,晨光熹微,大雨过后的马路上尽是树草的芳香。
如果碰上去,一定会绽放草莓的味道。
思及此斐梨摸着自己压抑不住,不断上调的嘴巴,心里忽然充满了自信。
……
斐梨在办公室里坐了几分钟,从一开始的傻笑到后来的局促不安,手机里的系统软件都被她一一翻了个遍,最终她将目光放在桌上的一套瓷器上。
虽然本能知道在别人的地盘要老实安静,但是内心的好奇心还是督促斐梨拿起老公办公室桌上的瓷器,并开始研究瓷器上的青花纹。
办公室的门没有传来叩响的声音却轻易就被打开,料想能这样进这间屋子的,怕是只有这屋子的主人,斐梨如此相信认为,且信心十足,结果进来的人七十出头的样子,看到斐梨也跟着愣了愣。
……
斐梨:如果我压根不认识这位老先生,恐怕我只会觉得尴尬,这也没什么,至多不过是李佑霖的一个我不认识的客户而已,反正以后我们肯定不会再见面了,可惜的是我虽然脸盲,记一个人五官平平无奇的人大概需要一周的时间,但我大概永远都不会忘记李佑霖长什么模样,相应的,也不会记错他爹长什么模样。
所以我当时的感觉甭提多么想钻天花板里了。
空气突然寂静,老先生试探的目光打在身上,斐梨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腰杆,感觉就像是被人拿着一把量尺在打量。
十余秒后,终于看到人动作,先是打量了眼四周,确定这是他曾经的办公楼现在儿子的驻地,又低头看到斐梨手中拿捏着的晚清官窑瓷套装中的小杯。
李儒同志眯了眯狭长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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