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昀的眼神悠闲而玩味。
乔晚哑巴地看着他，微微咽了口唾沫。
付昀缓缓地走过来，一步一步朝着乔晚靠近。
她手中的相机不知不觉已经打开，月光下那张淡漠疏离的脸，在镜头内越来越清晰。
“先把相机关上吧。”清润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沙哑。
“哦……”对方的声音就在自己耳边轻轻划过，乔晚的心跳加快。
“再多休息会儿。”
“好……”乔晚手忙脚乱地拨弄着相机，
“笨的，我帮你。”付昀把手放在乔晚的手上。
“哦……好。”乔晚忍不住埋下头，在付昀身体的包裹中，浑身变得酥麻。
“知道为什么要关上相机么？”付昀说话的尾音拉长，撩拨人心。
“为……为什么……”乔晚的脸已经通红，静不下心思考任何问题。
“有些事，悄悄地来就好。”付昀俯身，轻咬住乔晚的耳尖。
“付……付昀……”
“嘘，别说话。”
“唔……”
晚风轻轻地拂过，月亮藏在云朵中，像含羞的少女。
“晚晚，怎么还没起床啊？”房间外，传来妈妈的敲门声，“快点啦！马上就要迟到了。”
紧紧抱着被子睡觉的乔晚，迷糊地睁开眼睛。
“晚晚？”妈妈继续敲门，“起来了吗？”
乔晚懒洋洋地翻过身体，当看到桌上的闹钟指向六点半时，乔晚“蹭”地一下从床上跳起来。
糟糕，睡过头了！
“起了，起了，妈妈，我这就来！”换下睡衣后，乔晚赶紧叠被子。
被子上有一大滩口水的痕迹。
乔晚愣住，蓦然想起不久前的那个梦。
和付昀。
接吻。
“啊啊啊啊！”乔晚瞬间觉得羞耻无比，感觉自己就像个小色鬼，在梦里把付昀狠狠柔躏了个遍！
“晚晚，你没事吧？”妈妈听到乔晚的大叫后，担心地问。
“没……没事。”乔晚揉了揉自己红彤彤的脸颊，找了个借口应付，“就是……怕迟到。”
“知道怕迟到，昨天还那么晚才回家，听你们同学说，校庆十二点就结束了，也不知道上去野了。”妈妈埋汰了两句，又说道，“你哥哥今天正好休假，等会儿让他用摩托车送你去上学。”
“好。”
收拾好后，乔晚还是无法从刚刚梦里的余悸中恢复过来。
即便在梦里，付昀的吻也是有温度的。
唇齿间的质感。
或许是昨晚在给他录像的时候，不知不觉进行了一番幻想。
然后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这个梦在让乔晚认为羞耻的同时，又给她带来了一种异样的，挠心的，回味无穷的绵延感。
她觉得，自己更喜欢付昀了。
“晚晚，我昨晚和你爸做了我们店新出的牛肉灌汤包，三块钱一个呢，是平时那些包子价格的两倍，本来还担心说把价格定贵了，不会有几个顾客买，想不到就它卖得最好。”妈妈说道，“要不今天就给你的早餐盒装两个牛肉包子吧，你也尝尝鲜。”
“好，谢谢妈妈。”想到什么，乔晚补充道，“那个，可不可以再多装两个牛肉包子，我想给……同学分享分享。”
“行。”妈妈没做多想，很顺其自然地又多装了两个包子。
坐上哥哥的摩托车后，乔晚伸手，把哥哥的腰抱紧。
“坐好了。”乔晨拧开摩托车钥匙。
“好。”
摩托车原本有两个头盔，但坏了一个，不能用，乔晨把剩下的那个给乔晚戴上。
看着乔晚手中的早餐盒，乔晨问：“多的那两个包子，是要给你喜欢的那个男生吗？”
乔晚没想到哥哥一下子就猜中，犹豫半晌，点头道：“嗯。”
安静了一会儿，乔晨又问：“那个男生，在学校里应该很受女孩子欢迎吧？”
“嗯。”
“你是为了那个男生，才突然决定想上A班的吗？”
“嗯。”
“把哥哥抱紧，不然会很危险。”乔晨提醒。
乔晚这才意识到，自己环住哥哥的手，不知不觉变松了。
像是对哥哥突然的问话，没什么把握一样。
乔晚忍不住道：“哥哥，你生气了吗？”
“什么？”
“因为……我在想着谈恋爱的事。”
“脑袋瓜子别想多。”乔晨说道，“我只是希望你，无论下什么决定，做什么事情，要保持自信和勇敢，所以才会问那些问题看看你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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