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收到好处,色咪咪地盯着玉澜,转身悄悄跟老人说:“你这女儿给我做第七任填房吧,以后你在范阳王番地可以横着走。”
老人赶着驴子,脚下生风,风趣地说:“官爷,你莫说笑话,你家的夫人可不依你。”
“喂,你这夜香不要不识抬举。”老人面对官差笑了笑,一鞭子驶去,驴子哀叫盖过了官兵的声音。
老人生怕官兵追来,一口气赶路,车子停在一条巷子里,他望了四周:“姑娘、姑娘到了,城里的客栈几乎都在这一块,哪个客栈你要去找一找?”
玉澜公主作了一个礼仪,谢过老人,一处的门楼气派十足,她垂了眉眼,温顺道:“此处是?”
老人眯眯笑,指着那边说:“乃一个富丽堂皇的地方,挺适合去向的。”
寻思着,背后遭到沉痛一击,她毫无知觉地倒了下去。
倒下的瞬间,一把带血的匕首从女子的青袖里滑出来。
那老人和偷袭的男人互相瞪眼,这原来是个泼辣椒呢,姑娘看起来柔柔弱弱,心眼却多多。
老人气不过踢了一脚倒在地下的姑娘,那男人上前阻拦:“这姑娘生得标志,是难得的美人。你仔细着,别毁容了,春娘知道就不好卖了。”
“我送她进城,她还想杀我。”
“应该是察觉你带她来这里,你啊,下一次可要警惕点。”
“这娘们!”
老人咬牙切齿:“提醒着点春娘,这姑娘心眼多,先把她毒哑了,免得惹来什么祸害。”
春娘听闻运来新货物,一见姑娘的容貌,心生欢喜。
外地来的姑娘就是花容月貌,这腰肢得迷死多少番地男人啊。
她掐了女子的腰肢,细幼滑嫩,定是权贵世家的心头好。这姑定能买一个好价钱,为此她多给了老者一锭银两。
春娘叉着肥腰,双眼滴滴转,她吩咐身边的小丫头:“你去找个稳婆过来,查查这姑娘是不是新货物?”
“好的货物自然得卖好价格,不是好货物就得永远留在这里给我服侍客人。”
不一会,春娘听知姑娘身子完整无缺,打发稳婆下去,她想起了老者提醒她的话,毒哑这姑娘。
思及,春娘犹豫不决,因为番地的男人喜欢会吟诗作对、口齿伶俐的姑娘,若是这姑娘到了床上,不会发出声音,只会呀呀呀的哑巴话,想必卖主会失去很多乐趣。
春娘又心上一计,喊了一个会武功的男人进房。
玉澜公主不知睡了多久,醒来头晕晕的,她习惯地喊椒子绿翠进来伺候,却声喉发不出任何声音,竭力嘶声,声带处仍无半点声响。
突然脑海里闪出晕死过去的画面,她猛然起身,一身轻盈素白的衣衫几乎透明,肉眼可见的里衣上绣着俗气的花纹。
玉澜惊得抱着身子,陌生的环境告诉她,她遇害了。
面前传来一声冷笑:“不用费功夫,我春娘在这里,你已经给那老头卖给我了,以后你就是我醉梦楼的头牌花魁白露了。”
“还有你的声音被我毒哑了,想要活命就听我的。”
玉澜公主哪里这般理亏过,她走出几步,抄起花瓶要向那个老女人砸去,那老女人一把夺过花瓶,对她脸上一巴掌刮,她就软乎乎地跌坐在地下,浑身无力。
满脑子的晕眩,玉澜错愕地冷着脸,眼睛死死盯着春娘。
春娘看得出这是一位冷美人,她正愁醉梦楼的生意不如对面的烟花楼,如今来了一位娇滴滴冷艳的美人,生意不就拧转过来了吗?
玉澜公主从未这般狼狈,她好像一个木偶被人换了衣服,威胁她坐在厢房里拨弄琴弦。春娘以她蒙脸抚琴的丹青在醉梦楼拍卖,一时间客人纷纷争先拍卖。
也许范阳王的番地中很久没有出现这种女子了,云鬓花容,月貌丽质。在番地上多了一个白露的艳名,惹得众人想一睹芳彩。
有一日,番地有个说书的先生爬上蒹葭潭,要一睹醉梦楼白露的风姿,虽被春娘的手下追了几条街,回来后说书先生频频在四处讲解,将所见的说出来。
“蒹葭潭轻烟萦绕,那些雾气蒙蒙。那白露姑娘身穿一件鹅黄色的衣裙,手持一株梅花,五官啊像极了仙女。她回眸,脸上冷冷清清,眼似秋水。”
说书先生说得声情并茂,番地男人闻之震撼,一个个努力筹钱想去醉梦楼见一眼这位传闻中的白露姑娘,继而引发了一连串的家庭纠纷。
这姑娘不仅芳容出众,有一手临摹佛经经字的好本事。看她的字笔走龙蛇,铁划银钩,完全想不到是一个弱女子写的字。
有容貌的女子世间少有,还要有才情的女子世间更少有。
这下,更令番地的男人蠢蠢欲动了。
玉澜公主所在醉梦楼吃了不少苦头,春娘说她性子烈,要好好训一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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