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练习丹青,要她练习写字,还要她不知廉耻地练习艳舞。
玉澜公主何偿被人如此侮辱,好几次她逃出醉梦楼,每每给人捉了回去,教育一番。
她开始伶俐懂事,春娘说的,她全力去做,春娘见她识趣,醉梦楼钱财因此大增,渐渐春娘对她放下警惕。
范阳王的宫殿中,壮阔豪华贵气的飞檐上,两条龙绕殿柱似欲腾空飞去。宫檐上的绿琉璃苍翠欲滴,金黄色的陶瓷瓦铺顶,雕镂的巨大明珠镶嵌上面,映射无数瓷瓦,形成一排排的星光,在这夜空之上多了无数的光芒。
石刻狮子在侧栩栩生威,宫庭里的宫女一个个身披纱衣裙,婀娜的身姿微微展现,公子哥们看得眼睛都直了。
范阳王好色,人尽皆知。
他宫廷里的女子皆是从宫外抢夺进来的,后宫佳丽三千,婢女成群。
就在这些豪门子弟饮宴中,有一名男子矜贵高冷,面对舞姬的挑u,如一座沉默的大山。舞姬见这公子脸色实在太臭,打趣道:“公子,你莫非是断袖?”
高廷脸无表情回答:“家中有严妻,不敢不从。”
席间有人站起,笑着说:“高兄啊,家中已有妻室,管得严,大家别笑话他。”
说话的是一名贵气公子白羽业,他一口大白牙,豪气地喝了一坛酒。早日,他在外地遇上劫匪,是高廷出面解围。
结交这位义兄后,白羽业才知道天下间男人的情友谊。他惜与高廷的情谊,知道高廷有意结交范阳王,所以求了贵为范阳皇妃的姐姐,设下这一场宴饮。
高廷的底子,白羽业早就摸清楚。
他是一个米商之子,家族以粮食为生,是北朝最大的商贾之一。
高廷早前娶了一林氏,未育子嗣,两人却恩爱有加。
白羽业之所以穿针引线,大多数替番地着想,番地地处偏僻,物产贫脊,却无法栽种粮食,最缺大米粮食。
番地是北朝的附属地,依靠北朝而生。那年北朝大旱,颗粒无收,番地饿孚遍野。这种现象,白羽业实在不忍,所以对高廷的协助,也是出于他家中有口粮,能解番地的燃眉之急。
范阳王坐在宝塔蟒蛇椅上,细细品赏高廷带来的高粱酿,此酒辛辣入口,香醇自然,下肚后口齿留香,夸道:“酒不错。”
范阳王穿着一身大紫的蟒纹袍,头戴通天冠冕,冠上藤篾编制,缝压金线,每缝贯五彩玉珠九颗。他身侧两名妃子温柔似水,笑着红袖添酒。
他喝得尽兴,头上的玉珠在身体的晃动下摇摇欲坠。有下人去搀扶他,范阳王粗鲁推开,行下子弟席间冲着高廷去了。
众人见此,纷纷起身拜礼。
“免礼、免礼,孤说今夜都是自家兄弟,不要见外。今夜无尊卑,只有不醉不归的自家兄弟。”
范阳王多次强调,众人唯有遵守。
范阳王来到梨花锁长台前,举起鱼鳞纹玉高足杯,豪气与高廷痛饮。
高廷喝了几杯下肚,白净脸面熏染似女子的胭脂,众人见了,不免嗤笑。
难怪是商贾之子,有钱人的子女,一点酒水下肚如此娇贵。
高廷星目皆是放纵,拖着范阳王的袖不放:“来来来,这位仁兄别说不喝,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仁兄好酒量啊,小弟对你你……”
酒鬼向来话多,显然这话少的高廷醉了。醉酒目无尊卑,范阳王变成了他口中的仁兄。
白羽业伸手去扶酒猫似的高廷,略感替高廷丢脸难为情道:“阳王,臣代高兄道歉。高兄醉了,不是存心无礼。
白羽业又道:“臣请求让臣带他下去。”
“孤让宫女煮了醒酒茶,让高公子喝下,你们再离去。”
范阳王作了挽留,白羽业听出了言下之意,默默点头。
席间有贵家子弟说起四大美人,美人如花,从古说到今。谈起美人众人来了精神,一个个把秦淮河名妓的名字如数家珍地报来。
有位矮个子的兄台,名叫绪辉。绪辉掏出放在衣裳里的经书,不甘示弱:“听说醉梦楼有位白露姑娘,才情横溢,色艺双全。几日前在下收集了她临摹的经文,笔画有力,比旭光大儒的字更胜一筹都不为过。
绪辉眼睛放光,接着说:“听说白露的姿容简直塞西施。”
“简直胡说八道,烟花楼的诗意姑娘诗稿颇具文采,她的采月、归春日都是鼎鼎大名的传颂作品。要我说,她才貌双全,才是番地当之无愧的第一美人。”
“狗屎,若不是我没得到白露的丹青,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番地第一美人。”白羽业愤愤不平地反驳。
听到有人说起白露,白羽业安安置好醉意浓的高兄,见高兄枕着自己的手沉沉睡去。心里思索,罢了,等会叫他起身喝醒酒茶。
刚才一坛酒下去,白羽业有点飘飘然,得意地叫小厮呈上一幅画丹青:“阳王,众兄弟,这是醉梦楼白露的画像,大家看看值不值得叫番地第一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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