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北只从曹青山口里听说江向笛会画画,却并不清楚那人到底怎么会的、又怎么在杂志社上班。靳北对这方面不是专业的,光从手上的画稿来看,可以用不差来形容。

甚至可以说是画的太好、花了心思。

画上的男人寒星般的眼十分专注,眼底似乎藏着温柔,眉间却有一股天生的沉冷,优越的五官被勾勒清晰,鼻梁高挺,薄唇微启,仿佛下一刻便要说话,外套的领子折着,显得很休闲,也很年轻。

这是自己在江向笛眼中的样子吗?

但靳北从未记得江向笛曾经有坐在他旁边临摹他。

如果是在他不在的时候画的话,那他必然是把自己的模样、连最微末的细节都刻在了脑海里吧。

月色照进屋内。

靳北把江向笛的画带了回去。

他很少来湾上风华,他不在的时候,江向笛是会坐在这里、因为喜欢而想念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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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建之后是个周末。

江向笛觉得自己大概是玩的太嗨了,一直睡到大中午才爬起来。

他昨晚在车上睡的太沉,靳北留的司机先生一开始没叫醒他,最后看他实在醒不过来才把他叫醒了。

江向笛便给靳北发了个消息道谢。

靳北说:“你落了点东西在我这里,我托人给你寄过去了。”

江向笛愣了一下,一头雾水,拆开了包裹才发现是个精美的玻璃杯,昨天在吧台上看到的。

这种玻璃杯只能用来欣赏,并不实用。

但他很喜欢这上面的纹路,因为可以用来临摹。

江向笛便去找靳北:“你搞错了,这不是我的。”

靳北却没回复了,大概在忙。

江向笛只好把东西留下了。

他预约了明天的医院检查,孟川打电话过来约他出去玩:“小江,明天游泳,一起啊!还有咱那几个大学同学。”

江向笛跟他解释了一下,孟川想了想:“那我明天陪你去。”

江向笛没有拒绝:“好。”

孟川每到周末的时候也喜欢出去放松自己,他做律师,性格却非常开朗而玩得开,风流倜傥又惯会说话,引得不少小姑娘喜欢,在长大成熟后收敛了一些。江向笛跟他大学室友近四年,关系很近。

第二天中午,孟川开车过来,找到了江向笛的住址,敲门进来:“你这房子也太小了。”

“单身汉够住了。”江向笛把碗筷准备好,“哪像你家里那么多人。”

“哎,我自己来自己来。我妈还说呢,让你有空来我家吃饭。”

孟川也不客气,直接就坐下来尝了口香喷喷的牛肉炒饭和蒸排骨,表情满足,“啊我的江哥,你的手艺真是一绝。”

江向笛做饭很好吃,孟川清楚,也知道原因。

因为孟川要来,江向笛准备的量比较多,最后两人都吃不下了,孟川擦了擦嘴起身说:“就是有点咸。盐撒得多了点。”

“吃了还话多。”江向笛把东西收拾了,两人去医院。

路上,孟川问:“你网上挂号挂好了吗?我看你脸色是有些不好。”

江向笛:“随便挂了个,到时候再看吧。”

孟川笑道:“随缘挂号,轮到哪个医生就哪个?”

“不然呢,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毛病。”江向笛叹了口气,“前两天赶个小漫画熬了个通宵,忙完那一刻觉得自己大概要累死了。团建那天打鼓蹦.迪,回来就腰背疼还肚子疼,可能是不年轻了。”

孟川:“你这毛病还挺多啊,是得好好检查。”

到了红灯口,孟川停了车:“我听说靳北来你们杂志社接受独家专访了?你跟靳家的那位毕竟是有过婚约的,就算你断个干净,但他如果并不想放手呢。”

江向笛歪头:“那他又能怎么样呢?”

孟川看着他侧眸看向自己,年轻男人的茶色眼睛明亮又干净,眼神露出一丝疑惑,阳光照在精致的脸庞上,看起来单纯又好骗。

“你太天真了。”

孟川哼笑了一声,“像你这样子的,我要是靳总,求而不得痛不欲生,就直接因爱生恨,就像那什么写的一样……强取豪夺,绑在身边蹂.躏.糟.蹋。”

江向笛:“……”

磕磕绊绊说完了,孟川回味了一下:“还挺带感。”

“……闭嘴吧。”江向笛说,“医院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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