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和渣攻离婚后我怀崽了》
作/浅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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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渐渐有人离开,也有人喝醉了在说胡话,闹了不少笑话出来。
江向笛明白靳北折转回来的意思,靳北参加的酒宴比他更多,光鲜亮丽的背后有着许多龌.龊的手段。薛强给的酒里有没有问题谁也不知道,但不喝,总是谨慎为好。
江向笛留着,是为了不落领导的面子。靳北扔掉,旁人只会以为靳北看人不顺眼,毕竟他的身份在那里,谁也不敢多说。
“倒了也好,”江向笛踢了踢垃圾箱,“免得被人误食。”
小唐迷茫地看过来:“江哥,你说啥呢?”
江向笛:“我说,大家怎么还这么有精力,我已经玩累了。”
小唐喝了两杯酒,有点醉意:“玩得开心吗?”
江向笛探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很开心。”
他并不是天生冷情或是喜欢孤独,这种热闹带来的放松也很让人愉悦,尤其是方才打鼓肆意发泄的时候,也让人觉得灵魂都燃起了热血。
他也曾热烈炙热而拼尽全力。
“江哥不要像是摸小妹妹似的摸我头啦!”
江向笛因为累坐着休息一会儿,结果没想到越坐越觉得难受,背景音乐震天响、原本绚烂的五光十色的灯光让人头昏眼花,甚至是刺鼻的烟味飘过来,江向笛按了按有些轻微刺痛的腹部,皱了皱眉:“不早了,还是回去吧。”
小唐还算清醒,转头看他,吓了一跳:“江哥,你脸色好难看,额头也好烫!你要不要去医院?”
江向笛也觉得确实不适。
他年龄比几个小姑娘大,江向笛便让靳北的司机先把小唐在内的几个小姑娘送回去。
车厢内封闭着,江向笛上了车,里头似乎还残留着靳北的气息,干净简洁,坐垫厚实。
江向笛说了地址,便放心似的闭上眼,无比的困倦袭来,眼前顿时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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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完了事务,已经是深夜了,靳北坐车回湾上风华的时候,还在确认行程。
他后天、不、明天需要陪同靳伟城去医院做检查。
靳伟城的毛病还算稳定,彻底好不了,但也不会再坏。
靳北知道那不是什么毛病,是老了。
虽然他跟靳伟城二十多年很少有温情,却不想再送走一位至亲。
下了车,靳北抱着带回来的玻璃杯进门,把东西放在餐桌旁。
他其实能明显感受到房子里少了一个人,从桌上再没有鲜花、沙发少了两个抱枕、桌上少了喝水的杯子和其他的生活用具开始。
江向笛看中的玻璃杯很漂亮,五光十色,十分适合用来摆放在橱柜和灯光下,就像他在打鼓的时候放松又自信的样子。
桌上的手机响了,是靳北安排的司机,汇报道:“老板,人已经安全送回了。”
靳北嗯了一声。
“只是江先生似乎状态不好,睡了一路,像是生病了。”
靳北皱眉:“他有没有说什么?”
司机却不知道其他了,靳北便挂了电话。
他的司机、助理、下属等等,很大一部分是他自己培养起来的心腹,绝对忠诚于他,一般不会撒谎,所以他并不怀疑。
人难免会有出毛病的时候,这一点靳北也不怀疑,又不是机器,大家都是肉长的。靳北的着急就是关心则乱,江向笛年轻又底子好,休息够了就能好。
靳北想把玻璃杯摆放在橱柜上,注意到被放在上面的一个钥匙,他看了看,发现是江向笛的书房钥匙。
这幢小洋房有上下两层,房间众多,江向笛占了一间书房和卧房,他以前基本都把东西摆放在那里。
靳北很少碰江向笛的私人物品,也从来没去过江向笛的书房,偶尔江向笛丢在沙发和茶几上的书籍画稿倒是见过几次。
靳北走上楼,书房门没关,家具都还在,有些书江向笛没能带走,但是摆放的十分整齐。
靳北目光扫过,注意到书本间夹了张画稿。
他伸手抽了出来,目光一顿。
是他的画像。
底下有个落梅印记、以及江向笛的签名,虽然还没能用相框裱好,但上面覆着一层薄膜,画上的人与靳北十成十地像,几乎连神韵都是一摸一样的半身像。
这是江向笛搬家那天被叶藏打断、然后忘了带走的那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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