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寝殿,薛还没有从和傅承瑾的争吵里挣脱出来,她还是很疑惑傅承瑾突如其来的示好。来到京城这么久了,二人一直都保持着距离,也很少见面,从没有过如茨亲近,这个时候突然示好,薛隐隐不安,但又不出具体原因,更是觉得烦闷。

突然外面的鹧鸪鸟鸣啼,薛回过神来,想起来明音还没有回来,更没有什么消息传出,也不知道阿衍拿到排兵布阵图后有没有采取什么行动,加之这几日一直因为身上莫名的疲软没有出门,现下竟是一点外界的消息都没有接收到,薛更是坐不住了,赶忙朝外面喊道:

“绪娘!”

绪娘远远地听到薛的呐喊,赶忙跑了起来,手里还拿着特制的安胎药大声应着:

“来了来了。”

看到风尘仆仆而来乱了妆发的绪娘,薛不禁失笑:

“绪娘你这么着急做甚,你这头发和衣角都飞了起来。”

绪娘不好意思地笑笑,整理了衣束后,走到薛身边道:

“娘娘唤奴婢自然是要着急的,怎么了娘娘,什么事需要绪娘来做吗?”

薛移开目光,假装随意地问道:

“没什么大事,只不过这几日在屋子里呆的久了,有些烦闷。绪娘,这几日可有谁来找过我吗?”

薛带着期待的眼神看着绪娘,希望能听到关于明音的消息,但绪娘好像并没有读懂薛的意思,放下手里的汤药,认真想了想后道:

“只有太子殿下来看过您几回,其他人都没有靠近过这里,生辰宴那日有刺客在东宫出现,想必太子殿下是为了您的安危,便加强了进咱们殿里的管束。”

薛麻木地点点头,生辰宴之事都过去了这么久了,傅承瑾还是如此谨慎微,竟是连陌生人都不放进宫来,这下又该如何知道外面的情况呢。

薛边想着接过绪娘递过来的参汤,一饮而尽后,薛注意到碗底的人参,不解地问道:

“绪娘,我只记得我的风寒都好了两日了吧,怎么还给我日日送参汤?难道我有什么其他病吗?”

绪娘身形一凛,难道太子妃娘娘已经发现什么了?

但太子殿下的命令绪娘不敢不听,此刻也是不敢多什么,便拿出平日里的唠叨道:

“太子殿下疼您,这参汤喝着,不仅风寒好得快,身子也会硬朗许多,以后怀皇子”

薛两眼一翻,立马打断绪娘即将到来的口头禅:

“又来了,绪娘,不是早就与你过了,我与傅承瑾并没有感情,你就别再想那些东西了。”

绪娘还想多几句,薛立刻撇开眼神不再看她,一想到傅承瑾本性暴露后做下的种种,此刻看着眼前的人参底,薛又开始觉得想吐,当即心情就变得很差。

日日这么进补,自己这个胃都快吃不消了,薛恹恹,赶走绪娘,兀自走回了床边。绪娘无奈,太子妃怀有身孕,心情便总是变化难测,绪娘虽出了寝殿,但也只敢在门外呆着,生怕太子妃一个不心伤了肚子里的孩子。

薛没有意识到东宫里的人们因为自己而发生的改变,靠着床独自深思着:

现下自己就像被关着的犯人,传出去的消息也收不到回信,难道阿衍早就离开了卫国,已经杀到阜国来了吗?可为什么明音也毫无消息,如果当真是被傅承瑾所抓,自己也没有办法确定。

傅承瑾今日来时脸上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急色,更没有怒色,显然也没有迁怒自己的意思,这让薛深度怀疑自己的排兵布阵图有没有安全送出宫,可惜自己不会读心,也看不出傅承瑾心里在想什么,现下也只能被动地呆在这寝殿里静观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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