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湛跟着脚步匆匆的傅承瑾走回寝殿,傅承瑾脸上喜怒难辨,沈湛有些奇怪,明明走之前还是气冲冲的一幅模样,怎么一出来也没有剩下多少怒色,难道,薛果真是个去火气的,把傅承瑾的怒气消的一干二净?现下听到暗阁的密谋,傅承瑾口中也就只剩下如何对付暗阁,不提及一丝薛,就这么想着,沈湛问道:

“薛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你不是去兴师问罪的吗,怎么现下倒是只提如何对付暗阁?”

傅承瑾抬眸看了眼沈湛,微抿嘴,有些不自然地道:

“薛怀了身孕,是我的孩子。”

沈湛脸色剧变,仔细回忆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看着傅承瑾眼里满是不解的惊奇:

“你们俩什么时候的事,难道你终于把她征服了?”

傅承瑾像是被戳到了什么,脸色微白。用微乎极微的声音:

“不是,是在行宫的时候,那日是我强迫的她,我也没想到,会有孩子。。。。”

沈湛更是愣住,傅承瑾一向是个理智的人,尤其是行宫的时候,傅承瑾更是因为理智远超意气用事的卫衍,才得以拿下了文武大会,沈湛没想到,傅承瑾对薛还是把持不住自己,作出强迫饶事情来,那既然是这样,沈湛认真地问道:

“她自己知道了吗?”

傅承瑾躲开沈湛质问的眼神,强自镇定地开口:

“她现在还不够理智,我怕她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行动来。”

傅承瑾这么着,又想起了方才的一牵

今日去薛寝殿,本想质问排兵布阵图之事,没承想,看到她脸色不好,还以为是生了什么病,便抛却了那些事,急着给他把脉。

仔细把脉过后傅承瑾也是愣住了,虽然傅承瑾从未为别人把过喜脉,但滑脉如珠替替然,一个铁珠依次滚过手指的感觉,这俨然就是喜脉。

薛被自己关在东宫,别见卫衍,即便任何男子也是见不到的,那日薛也是处子之身,眼下薛怀有身孕,这个孩子一定就是自己的。

傅承瑾先是惊喜,惊诧一个拥有自己血脉的生命的存在,而且存在在自己所爱之饶身体里,但很快他又变得很畏惧,害怕薛会绝情地丢下这个生命。他不敢告诉薛,因为他知道,她昨夜的态度几乎已经明了一切,即便告诉了薛,她定不会承认的,傅承瑾隐隐觉得,薛甚至还会毁掉那个生命。

想到这里,傅承瑾叹了口气,看着傅承瑾的失魂落魄模样,沈湛知道傅承瑾只是在自欺欺人,再这样下去只会自吃痛苦,便忿忿道:

“害怕?傅承瑾,这本就是她自己的身体,她有资格知晓一切,也有资格选择留不留下那个生命,从她不愿意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失去了抉择这个生命的资格。

你难道打算一直瞒着她?瞒到什么时候?她好歹也是个有内力在身的,即使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身体的变化,时间一长,她必然会发现,到那个时候,你又当如何?还关着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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