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萧玉不为所动,按荅海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其他宗室,却见其他宗室眼观鼻、鼻观心,似乎没没看到自己求助的目光。

话说回来,一众立在班位里的宗室对去年四月、十月,完颜亮两次将屠刀落在宗室头上的事情记忆犹新。你按荅海上次反对陛下迁都,这次反对陛下推行科举,真是嫌自己脖子硬命长么?作死的话,你一个人作就行了,干嘛还要拉上我们?

明哲保身,一众宗室们哪个敢跳出来驸骥与他?

“还不退下,莫要站在这里丢人现眼!”见无人应按荅海的话,完颜亮挥了挥手,险些气得笑了。

得了完颜亮的话,按荅海如蒙大赦,忙归了班位。

毫无疑议,安维轩这个礼部尚书成了天德四年科举的知贡举,总揽科举一切事务。

但完颜亮针贬时弊,对金国现行的科举制度提出一些改革想法。但在安维轩看来,完颜亮所谓的针贬时弊,也就是将金国的科举完全的按着南宋的那一套实施,同时限制女真贵族利用特权作弊,要求将考场的数量缩减,按区域划分由原本的四到五个不等,缩减为上京、燕京、汴京三个。

这一次科举改革力度大,使安维轩不止要将精力放在宣徽院的重新组合上,还要时时调整金国的科举布局。

……

这日晚间下了差,门子赵令以将安维轩迎了进来,只禀道:“官人,上次来府上的那位俊俏的官人又来了,现下正在官人的书房等候。”

不用说,安维轩也知道这俊俏的官人是哪个,匆匆奔向书房,正见一身男装闲得无聊的莎里古真在那里翻看书籍。

看着莎里古真,安维轩一把抄在怀里,笑道;“小娘子莫非忍不住寂寞了?”

莎里古真反推过来,玉指轻勾安维轩的下巴:“你不来寻奴家,奴家还不能来寻你?”

“官人,净面了……”

就在这时,侍俸安维轩起居的赵七妹端了盆水来,正见得这般暖昧场景,只“呀”的一声,又退了出去。

见赵七妹退了出去,莎里古真只笑道:“这丫头不会以为,你我皆是有断袖之癖爱好的人罢?”

安维轩只将怀里的美人揽的更紧了些,“若是这般以为就好了,至少那郎主送来的那两个赵家宗女听到了这个消息,以为我是因为这般缘故,才不要她二人侍寝的。”

莎里古真只转了个身,让安维轩从背后抱着自己耳鬓厮磨:“安郎君最近春风得意呐,不仅管着宣徽院还管着科举,据说朝中的许多勋贵都来巴结安郎君,若知晓了安郎君有这个爱好,怕是就不送美女改送美男了。”

安维轩最近又总揽了科举之事,就意味掌握着天德四年所有参加科举学子的命运,如何不引得诸多为自家子嗣求得功名前程的勋贵们巴结。话说回来,皇统九年安维轩被发配到五国城前,就遭遇过这么一出,所以也见怪不怪了。

“若真是如此,到时我送你两个,如何?”听得这般说,安维轩调笑道。

“你这冤家就知道拿奴家开心。”莎里古真再次转过身来,似小女人使了性子一般的点了下安维轩的胸膛,连称谓都变了。接着又笑了一声:“到了用饭的时辰,安郎君不教人安排酒菜,难道想教奴家饿肚子不成?”

唤躲在外面的赵七妹去教厨房准备膳食,安维轩只催促道:“酒就不必喝了,现下天色也不早了,用过膳我们快些行事,你也好回到府中。”

莎里古真笑了起来:“安郎君急什么,今日奴家要睡在安郎君这里。”

“撒速他……”安维轩有些愕然,只问道。

“那废物去宫中当值了。”莎里古真说道,“今日奴家来安郎君府上吃酒,一是想念安郎君,二来是为了一桩高兴的事。”

“什么高兴的事?难不成是撒速升职了?”安维轩不解,只摇头道:“撒速若是升职,安某这里是要得到通报的,近日没有这样的任命呐,况且安某也没寻到合适的人,能助撒速升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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