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莎里古真是个心地良善的人,安维轩只应道:“我若能做到,当尽力去办。”
说完,安维轩起身去取自己衣服来穿,“时辰不早了,我先回去,你也早些歇息罢。”
看着安维轩起身穿衣,莎里古真面有不舍之意,犹豫了片刻,似剖白心迹般的说道:“安郎君且放心,奴家最近这阵儿是进不得宫的。”
“莫不是当今郎主又有了些新欢,将你忘却了?”衣衫穿到一半的安维轩显然听明白了莎里古真话里的意思,又有些不解。
“算是罢。”莎里古真以手支起下颌,半坦裎着身子,说道:“听这没有的废物说,前几日郎主将我去世哥哥莎鲁啜的妻子,也就是寡居的嫂子收入了宫里,另外还有几位叔伯家兄长们的遗孀也被收入到了宫中,宫里一下涌出十多个人儿,轮得一遍不知道要多久的时间,所以奴家短时间内自是不用再入宫了。”
“大金国收继婚的习俗,安某真的是接受不来。”对此,安维轩表示不能理解,接着又摇头道:“安某更弄不明白,明明有着杀父之仇、杀夫之仇,你们竟然能侍俸在左右,安某更是想不通。最最想不的是,大金国皇帝陛下将一堆被自己杀了丈夫的寡妇留在了宫里,就不怕这些寡妇们哪天动了杀心行刺?”
莎里古真也很无奈:“安郎君接受不来,奴家也接受不来,郎主自称熟读四书五经,却连最基本的廉耻都不在乎,这不是你们汉人史书中所写的昏君又是什么?怕是你们汉人历史上隋炀帝比起我朝郎主来,怕也是自愧不如罢?”
安维轩有些惊讶,没想到莎里古真对华夏历史还知道一些。
停顿了一下,莎里古真再次开口:“不过,依你们宋人的话来说,嫁乞随乞,嫁叟随叟成了谁家的媳妇儿,自然要为谁家着想,特别我们女真人有收继婚的习俗,所以寡居的人也便看的开了再者你们宋国那么多的公主,也不是被我朝郎主与诸位王爷收纳了,连我家父亲以前也纳了一个,在我家一向老老实实低眉顺眼的,便是见了我也要客客气气。”
听莎里古真这么说,安维轩倒也觉得有些道理。
说话间,安维轩己经穿好了衣衫,拿出镜子对着梳拢发髻。
与女真人的左衽衣物髡发不同,安维轩一副南人文士装扮,右衽青衿修长身形发髻飘飘,模糊的灯光下衬托着线条分面的面容越发的俊郎,手支着下颌的莎里古看得竟然痴住了。
突然,莎里古真祼着身体从炕上爬了起来,只抱着安维轩,说道:“奴家舍不得安郎君走了。”
跳跃着的油光,将房间闪得一明一暗,安维轩只看着抱着自己的这个女人,不止是面容生的秀美,胴体丰腴凸凹有致光滑可人,实乃世间不可多得的尤物也!
再次仔细打量莎里古真,安维轩依旧在心中惊呼。与自己娶纳于家中的妻妾不同,自家妻妾俱都是生得貌美、温婉理性知书的人儿,便是出身风尘的莫愁娘子,身上也看不出什么风尘气来,给人的印像反倒是雍容得体,而这莎里古真给自己的感觉完全是一副异域之态,虽然样貌与中原人无异,但那种彪悍的真性情的独有风情却不是中原人能有的。
揽住莎里古真的腰肢,又拍了拍她的香肩,安维轩笑道:“乖,又不是我一走就不见了人。”
“奴家在这里瞎担心什么?”这时,莎里古真却自嘲了起来:“你我本就是露水夫妻,安郎君是南人,迟早是要回到南方的,你我这辈子是做不得长久夫妻的。”
说到这里,莎里古真眼中竟然蓄满了泪水,那泪水在跳跃的灯火下晶莹异常。
听得这些话,安维轩不知如何劝说,莎里古真说的确是事实,自己迟早是要回江南的。
这倒在其次,安维轩发现的最主要的是,与自己偷情的这个女人动了情。
放开环住安维轩的手,伸手拭去眼中泪水莎里古真说道:“天色不早子,安郎君早些回去休息罢!”
“小娘子对安某动心了?”这边莎里古真松开手,安维轩却将其环了起来,坏笑道:“只是不知安某究竟是何处教小娘子喜欢?”
“没有,你没有一点教我喜欢的地方。”莎里古真似使小性子般的应道。只不过声音很低,埋在安维轩胸前的一张脸又热又烫。
“没有就好,若有的话我还要改。”安维轩调笑道,胸口却能够感觉到其因为害羞而粉面滚烫。
莎里古真只轻哼了一声,埋在安维轩的胸口一颗粉首低的更深了。
心里知道就好,安维轩也不迫其承认,抚着其的长长,只问道:“按理说你们女真人占了中原,占了我大宋的半壁江山,素来是瞧不起我们宋人的,你怎么会对我这般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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