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子衿被他那力道扯得挣脱不开,她越挣扎手腕越钻心地疼。到最后索性直接喊了他的名字,也忘了上下级的尊卑礼仪。

男人青郁的眉心拢了拢,打开车门,将她带进后座里,站在车门前,眸光逡冷地瞪着她:“理论有用吗?他们就算真动私刑,你没有证据闹得过他们?”

乔子衿伏在座位上喘息,头发凌乱,几缕湛黑的发丝黏在嫩白的脖颈上,入目几分鲜明的刺激。

薄矜一的喉结徐徐滚动两下,指头捏着一颗糖,抬手塞进唇瓣之间,压在舌尖之下。

女人慢慢坐起身,咬牙切齿,倔强又固执地喃喃自语说:“闹不过也得闹,至少得弄上新闻,让世人皆知这里的黑暗。”

薄矜一冷笑两声甩上车门,走到另一边上驾驶座:“还是那句话,你没有证据,狱里缺胳膊少腿的囚犯多了,每一个都举发,现实吗?”

乔子衿攥着细细的拳头,被他堵得一句话说不出,可该死的是他的话又很正确,引导她面对现实。

“所以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坐以待毙、忍气吞声?”乔子衿后背靠在座椅背上,浓郁的眼睫毛微微低垂,她眼眶深红,有眼泪被擦拭过的痕迹,现在脾气上来,鼻尖发酸,又有眼泪充斥在眼眶里的感觉。

薄矜一伸手去开了音乐台,顺便抽了两张纸递到她怀里,压低声音说:“这件事容我先查一查,你别轻举妄动。”

“你?”乔子衿接过他那带着薄荷香味的纸,沾了沾眼睫毛上的泪珠,“你不是刚回国吗,人脉够吗?”

薄矜一冷哼一声,手指轻轻弹着方向盘,“虽然没你男人那么神通广大,这种小事,串通个人情,还是能做到的。”

乔子衿耳朵一红,闷闷别过脸去:“什么我男人……”

她看着窗外那座巨大的楼,父亲就关在里面熬受一个又一个夜晚,她表面表现得硬,但心脏深处是软的,多少舍不得他白白牺牲掉一根手指。

她眼眶放向别处,忽然一下就想起刚才看着父亲时,他那满头银白的鬓发,英俊不在的沧桑笑脸,她想起父亲健壮的胳膊曾能把她跟小白搂入怀中,此刻,却老得连话筒都握不稳。

时间啊,真是一把利刃,把人从青春雕琢到沧桑,似乎只要短短的眨眼一瞬间。

乔子衿想着想着,眼眶就红了,她起初哭得很小声,不断用纸巾擦眼泪。

可后来,她想到乔志少的那根手指,还躲在袖子里不肯给她看,强忍着疼痛,装作没事人一样冲她笑,她鼻尖的酸涩愈发汹涌,直接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薄矜一本来准备开车的,突然就听见她哭得像个孩子的声音,懵了半刻。

他回头去看,女人蜷缩在一方狭窄的座椅上,抱着膝盖头埋进里面在哭,肩膀和脊背在不断地发着抖。

又是怎么了这女人。他薄徐地叹息,熄了车子的火,掌心覆在她的背脊上一阵阵的捋,低叹:“好了,不是答应过你,会替你查的吗?”

他实在不懂怎么哄女人,电视里那些情意绵绵的话他说不出口。

可这女人真是水做的,一哭起来没的收拾,眼睛红彤彤地,对他委屈地眨巴,在用眼神控诉他刚才为什么不帮她。

真是,跟她说的那些话又变耳旁风了,一哭起来没完没了。

薄矜一心里埋怨,但到底是软的。

他想了想,从口袋里摸出一把糖,那是他的宝贝啊,全都递到女人的面前,很轻的声音哄说:“给你吃糖,吃糖行么?”读书啦ushula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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