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头,呆瓜,你们走错路了,快上来,小心人家一会儿捉了你去炖汤喝啊,”糖糖上前把两只大鹅从旁人家的庄稼地里撵回来。极有爱心又喜欢小动物的她,给家里的三只大鹅取了名字。

呆头是最肥大霸道的那只,头上还有一根染红的毛——喜儿为了区分特意染的;呆瓜是那只走路最摇晃却又很灵活的蓝毛大鹅;小呆是唯一一只没有染毛的白色大鹅,它是鹅群里相对来说最小的,脾气却又是最暴躁的大鹅。

家里收货常来外人,但是他们也仅限于在前院活动。后院和灶房里是不许外人进入的——酱料和泡菜总有些秘制配方不能让人知道。

村里人大多淳朴厚道,但也有想要弄清楚秘方的奸诈之人。屡次假借送货之名,想要溜去灶房一探究竟,这下我们的“看家小英雄”大鹅们就派上了用场。

它们领地意识极强,不用林氏几人急赤白脸的抓人。急躁的小呆就会上前先一步咬住他们的小腿肚不松口,而且它下嘴极狠——每次都见血。

在农村,大鹅是不能轻易招惹的生物。因为它们脖子很长,动作灵活,下嘴极狠回回见血。所以才会有句话叫大鹅“偷食嘴不短,叨人嘴不软”。

三只大鹅配合默契,小呆扑上去咬住人之后,呆头和呆瓜也会找准地方下口转圈撕咬。把那些心有坏水儿的人咬的嗷嗷直叫,吓的他们屁滚尿流恨不得再不上苏家的门。

每每那时,喜儿都会在大鹅的饭盆中用灵泉水拌上一盆特制美食犒劳它们。不知道是不是灵泉的作用,小呆几只渐渐通了人性,经常黏在喜儿和糖糖几人身边献殷勤。

这是喜儿之前没想到的,不过她也乐于接受,整日带着“大鹅保镖”在家里转悠。

打场旁边有一处面积不大的野塘,大鹅和鸭子先后入水玩耍。鸡群也在打场四处啄食,喜儿和糖糖悠闲的坐在树下的阴凉处纳凉。

林氏在灶间忙活,大锅烧水将猪心、猪肺、猪肝煮过,捞起切块切片。再用菜油滑锅,葱姜蒜炝锅,酱辣椒热炒,酱油上色加水大火煮开,撤去灶膛里的大柴,转为小火继续熬煮入味。

趁着这段时间,林氏将猪头、猪蹄以及猪肚装到桶里,放去地窖。夏天热,不妥当保存一个晚上就臭了。

上溪村地下水丰富,地窖挖的太大容易塌陷出水,所以院里的角落处有个不大的地窖——只有十几平米。

她提着木桶下到地窖里,被扑面而来的水汽冻的打了个寒颤。外面太阳毒辣,鲜菜一天就能晒成菜干,地窖里却是寒凉的很。夏日不易保存的东西都放在里头,七八日都坏不了。

她放下桶,转身回到灶屋里。把大肠焯水切段儿用萝卜干炒,小肠和青蒜一起红烧。肉香味混合着辣椒的辣味一起飘出屋外,钻进院里忙活几人的鼻腔里。

来送货的大碾子笑着道:“这是又做啥好菜着咧?闻着怪香的,”口水直流,不由得探头探脑的看向灶房。

牛氏接过话茬,“谁知道咧,不过苏文家的茶饭确实好,烧啥都好吃哩!这些时候我都长胖了。”

确实如此,牛氏个子不高,因为常年在地里劳作皮肤黑黄,但是较之以前,脸色好看了许多,脸颊上不再是凹下一块去了,也不再是一脸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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