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这么一反问,还真的找不出什么反驳的理由。倒不是说他做的事情是正确的,而是我怕说多了我自己也跟着露馅了。尽管我能想到这一点,只是郝友根这个愣头青却没有想到。

他粗声粗气地反问,“凭什么啊?凭什么就犯人的命不值钱啊?”

医生还以为他开玩笑,笑嘻嘻地说:“你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犯人的命可比你们的命值钱多了,从他们身上取下来的器官拿去卖都能抵得上你十年的薪水了。”

我听得是心头一阵一阵地发寒,我感受到了心中熊熊燃烧的一团怒火,有些话直接就脱口而出:“你帮这么多的人摘除过器官,不知道你自己的器官又值多少钱?”

话一出口,我和医生皆是一愣,我立刻反应过来,这句话是郝友根说出来的!

果不其然,郝友根趁我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扑身跃到了一声的身上,双手死死地掐住了医生的脖子。我赶紧反应过来,松开了自己的一只手,然后把郝友根操纵的那只手努力挣脱开来。

“你疯了吗?!”我大喊道。

郝友根的眼睛,也就是我的左眼,都红了,他身上散发着怒气:“他们不把犯人当人看……呵……”

我看不见郝友根的样子,我也知道郝友根八成是入了魔怔了。我苦口婆心地劝道:“那你也不能杀人啊……你不是恶鬼,你是一只好鬼,你还有机会投胎的!”

“不!你不懂……你怎么会知道……”

郝友根痛苦地低声吟喃,我脑子里迅速闪过一些不属于我自己的片段,片段很模糊,但是我依稀看到了一些人影影绰绰地出现在我面前。

“心脏二十万……肾十万一个……”

“剩下的残肢怎么办……”

“绞成肉泥……冲到下水道去……”

我心中一恸,忽然有些明白郝友根的怒气来源。

我用右手给自己的左脸一个耳光,“你清醒点!我可以帮你的!”

“我不要你帮!我只想要他死!”郝友根杀红了眼睛,他一只手狠狠地掐着医生的脖子,力气大得很,医生两只手也挣脱不了。

我见他如此,知道自己再不出手,医生就要命丧于此了。我咬咬牙,咬破了自己的食指,在左手手臂上画了驱魔符,符咒是一码事,我的血也是正经的童子血,用来驱鬼辟邪是好用的法宝。

符咒加上童子血,的确成功地把郝友根逼退了我的身体,郝友根弹出我的身体,我松了一口气。

然而,郝友根怒气冲冲地看了我一眼,继续朝我扑了过来,我以为他是冲着我的过来的,几乎没有多想,双手交叉护在自己的脸前。

一阵阴风吹来,我身上没有什么感觉,倒是发现身下的医生开始剧烈地扭动自己的身子,我一时没防备,竟然被他掀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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