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郝友根附在我身上,应该就像是祖师爷附在我身上一样,但是奇怪的是,我发现我依旧占据着身体的主动权,我可以自由操控自己的身体,只是看东西的视角是郝友根的视角罢了。

也幸亏如此,我才发现,原来在郝友根的眼里,这个监狱竟然是这般景象。

你以为我看到的是群魔乱舞,百鬼夜宴?

错,我看到了的是一个寂静的犹如一滩死水的监狱。

要说真的有什么不同,那就是借助着郝友根的眼睛,黑暗中我的视野更好也更加开拓,有些东西白天看不清的,夜晚反而还更加清楚。

“我都说了我没有骗你了。”这是郝友根在说话。

我随便扫了一眼,“你闭嘴,你这样都没有看出来问题吗?啊?”

“什么问题?”郝友根反问,“难道是这个监狱安静干净?”

“没错!”我在心里打了一个响指,“别的暂且不说,最近监狱里死了这么多人,而且还不是自然死亡,可是我在这里不要说鬼了,连一点怨气都看不见,还算不上是有问题?”

郝友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我亦步亦趋地上了解剖室,郝友根再次发挥了他好奇的天性,“既然你都说太干净了,你还去解剖室做什么?”

“你真是木头脑袋,你少说两句,看着我做什么你就知道了。”

我们是一张嘴,两个人用,郝友根说话的时候我觉得怪别扭的,就没有让他继续。解剖室的小也是相对而言的,至少和牢房比起来,解剖室还算大。

解剖室的台上就只有两具尸体,掀开来一看,死状没有很可怕,也就脸色白了些,身体有一个大大的“”字缝合伤口,看来已经是检查过了。

郝友根见我对着尸体发呆,忍不住问道:“你是要把他身上的线给拆了再检查一遍吗?”

“我只想知道他的魂去哪里了……”怎么会真的这么干净呢?简直就跟被人吃干抹净了一样。

吃干抹净……这种事情殭倒是很经常做,可问题是,殭从来就不碰不是恶鬼的鬼,要是换成郝友根这种成色的鬼,殭很有可能会打他一顿,然后呸一口在地上,扬长而去……

眼看我在这里也没有多少进展,解剖室的门又开了,这次是几个人抬着一副担架进来。担架上躺着一个人,从上面覆盖着的白布没有任何起伏可以猜得到,那是一具尸体。

还是一具刚死了不久的尸体。

“你来了正好,这个交给你了,我们哥几个去喝酒了。”

这个狱警应该也是新来的,对于死人不闻不问,要是真的有什么事情,这种酱油龙套是最先领便当的。

我管不了这么多,掀开了担架上的白布,果不其然,白布底下也是一具犯人的尸体。

郝友根上下打量,说了一句,“这个犯人好像是那几个恶霸之一啊。”

我很想给郝友根一个眼神,我们两个又是占用着同一具身体,我在用眼睛瞪他的同时,另外一只眼还很单纯地看向别处呢。

继续这样下去,我的身体非得分裂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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