芈琮愣了一瞬,磕磕巴巴:“你是说父皇将弟妹掳走了?这是为何,没道理啊,昨夜里宫里那样乱……”
“乾呢,翊乾晓是谁的。”芈莫汝仰起头盯着芈辰逸,一字一顿道。
“翊乾晓,是…阿珩的死士队。”芈辰逸面沉如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死士队?”芈琮皱着眉,“几乎每个皇子都有死士队,这个……”
“不一样。”芈辰逸瞅了一眼芈琮缓缓解释,“这两只死士队与一般的死士队不同,这两只死士队只有十人,他们都是与主子接过血盟的,这十人都是喂了蛊毒后又用主子的鲜血养了一年的人。”
“所以召唤他们的不是令牌,而是血牌和血。当血牌出现,不管这些人在做什么,在何方都会被血盟的印记唤醒,瞬间出现在血牌身边。”
芈辰逸低着头看着手中长剑上已经干涸的血,“断玉,你给小丫头的玉佩估计就是翊乾晓的召唤令牌了,而血…腹中孩子是你的至亲,亦是…他的至亲。”
“所以,他还活着。”芈莫汝对上他的眼睛,二人眼睛中的迷雾越来越清明。
“大概是罢。”
秦不可缓缓睁开了眼睛,目光所及,是素色的纱帐,和空荡荡的屋子。
她抬手摸了摸肚子,瘪了。
所以她已经将孩子生出来了吗。
秦不可扭头看向房间,不大不小的房间布置的很简陋,连基本的隔间屏风都没有。
屋子正中央放着一鼎香炉在吞吐着云雾,不知这香炉里放了什么香,闻起来有股淡淡的药味。
所以她现在是在礼亲王府还是平乐候府,她记得姚宜欢说要带她去平乐候府避险生子的。
“莫汝。”
“莫汝。”
怎么这样安静,孩子是睡着了吗,也不见有丫鬟奶娘在。
她坐起身,未见头晕目眩,身子也很利索,就是小腹下方有些不适。
一时之间她觉得生孩子好像也不是一个特别困难的事情,总共就疼了那几阵而已。
打开房门,映眼的景色很陌生。
门口廊下也无人。
“姚宜欢?莫汝?”秦不可拢了拢大衫循着一条路往前边走边喊着。
忽地前方转角的地方出现一抹烟灰色人影。
“嘿,莫汝!”扫到那人的身形,秦不可拔腿就往前方跑。
秦不可跑得飞快,头发和衣裳都有些松散了也浑然不觉,她只觉得经过那一夜后他们二人能存活已是上天的恩赐。
她想见他。
前方的男子似乎并未听到她的喊声,不过她已经把他给追上了。
“莫汝!”秦不可猛地从背后环上那人,将脸紧紧贴在他的背后,“你还活着,真好。”
“呵。”有人低声轻笑。
陌生的声音……
秦不可僵着身子松开了手,稍稍退后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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