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天边终于亮起一抹鱼肚白。

纷乱了一夜的礼亲王府此时终于安静了下来。

芈轩看着面前的众人,仰头大笑:“哈哈哈哈原以为你是最无能的那个,没成想一时发难竟有这样多的人站在你那边,平乐候,康亲王,左贤王……当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这短短一年你竟能拉拢这么些人来!”

话音刚落,从王府门口跑进一队锦衣铠甲来:“太子芈轩弑母,属下奉皇名捉拿太子芈轩!”

“弑母?谁弑母?”芈轩惶惶然看着面前的一群人,猛地将手中的剑往地上一丢,看了看天色转身往王府外跑,便跑口中不断念叨,“坏了,坏了,母后等会儿要问昨日留下的课业的,还没准备好呢,坏了坏了……”

那神色根本不像一位做了弑母袭兄事情的皇子,倒像是十三四岁贪玩的孩童。

禁军见状立马追了上去,将刚跑出没几步的芈轩围了起来。

被围困的人奋力大喊大叫着:“你们快点让开!别耽搁本宫的时间,去晚了母后又得责罚了!”

清晨的凉气让在场疲累了一夜的人都打了个冷噤,芈琮看着芈轩离开的方向不住摇头:“看来他是真的疯了。”

芈莫汝腿上的伤已被包扎好,虽说后来有芈琮和芈辰逸的帮忙,到底与人厮打了一夜,浑身血污狼狈地很。

“皇叔,想来父皇也已经知道凤祥宫里的事了,待会儿还需你去给父皇解释今夜的起末。”

姚兆上前道:“王爷可是担心王妃,宜欢夜间已经将人带去侯府,想来王爷过去便能看见王妃和刚出世的小世子了。”

“多谢侯爷,多谢宜欢郡主。”芈莫汝站直身子郑重施礼,“事发突然有幸得到……”

正说着一道凄厉的女声自远处传来:“父亲,父亲!”

远远的姚宜欢踉踉跄跄的跑来:“父亲,小可不见了。”

“不见了?”芈莫汝上前几步抓住姚宜欢的肩膀,满是血丝的眼睛瞪得老大,“什么叫不见了,怎么会不见的,你把她怎么了!姚宜欢你把她怎么了,孩子呢,她在临盆怎么会不见,姚宜欢你把小可给弄哪儿去了!”

激动间芈莫汝不知何时已经掐住了姚宜欢的脖颈,手上稍稍使力便会将她给掐死。

姚宜欢奔跑而来本就气喘,这会儿根本喘不上气,脸被憋得通红,半个声也发不出来。

身旁的人急忙上前去拉芈莫汝,却发现他的手劲极大,根本掰不动,直到芈辰逸点了他的穴位后,姚宜欢才从他虎口下得了一口新鲜空气。

“王爷,绝不是我做的,我喜欢她的性子,夜间我们都快走到侯府了,不知从哪儿走出几个人来,马车旁的侍卫登时全倒在地,那人也将小可从我背上带走了。”姚宜欢捂着嗓子趴在地上,双眼通红,一直在不停地流泪。

“那时小可已经没了神志,那人把她带走后也将我打晕了,方才我醒来后直接赶来王府报信的,你可以细查,真的不是我,我早都不喜欢你了,我也绝不会像你那个侍女一般蠢笨到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的。”

被定住的芈莫汝渐渐平静下来,芈琮追问:“谁落井下石?哪里的侍女?”

跟在姚宜欢身后的几个人也到达了王府,无月也被他们拖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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