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海潮见张若棲一对眸子,如一汪死寂的泉水,只觉又愧又悲,想着,“若我那时不去履行我爹和老宫主的遗命,兴许少宫主就不会死,那香光居士也不会因少宫主之死而自尽宫主又如何变的像今日这般,没一点生气?我顾海潮真是罪过万分”
这时,征珍走过来,拿着一块布巾披在张若棲肩上,为他擦干身体,又搂住他道,“你与顾姑娘在说甚么呢?”边说边斜了顾海潮一眼。
顾海潮躬身道,“宫主,女王殿下,我这就与豹子一起去准备启程。”就退了下去。
张若棲道,“您明知道她是我的心腹。”
征珍一勾嘴,笑道,“我偏要吃醋,不许吗?你只能是我一人的。”说着搂住他的肩膀,“这次入了交州,便真如你所预料,赵菏、刘奔他们,会随意让我们南越的军队入到宋国来?汉人真的会信我们?”
张若棲道,“此一时彼一时。”征珍见他全然凛若冰霜的模样,略觉不满,就不顾及旁人,亲上了他的嘴唇。
张若棲无动于衷地,待她吻完,道,“交州牧赵菏已派军队前来迎接您,一路上请您莫要再与我这般亲近。”
征珍不乐意道,“你便是下了我的床,就不认人了。”
张若棲道,“您是南越国女王,乃万乘之尊,高不可及,为了您的名誉,和南越国的未来,还请女王殿下省身克己。”
征珍道,“你竟说些汉人的成语,我虽听不懂,却也明白你的意思。在南越国,我手下们眼里,早已知道你是我的男人,只是在汉人这我才不得不克制!”征珍放开搂住他的手,接着道,“你为我做的这些事,我自会记得你的好。日后等大功告成那一日,我征珍愿与你张若棲共分天下,这之前无论如何,怎样的辛苦,我都会忍耐。便连你娶那赵黔川,我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张若棲道,“多谢女王殿下的信任。”
征珍道,“你娶她,心里也只能有我一个。”
张若棲笑道,“她如何能与您相比?”
此时,一三十多岁的健壮大汉走过来,此人乃新晋南越大将军刚儿察,他跪在征珍面前,行礼道,“女王殿下。”
征珍示意他起身,他站起身道,“张宫主,早上您一直练功打坐,我便来不及找您商量,听说交州牧赵菏已派了一只军队来接女王殿下,领队之人,正是他手下的何习将军,此人素与我南越有仇,我们背靠着益州,那里有刘奔坐镇,到时会不会前有狼后有虎,正把我们夹在中间?这其中会不会有诈阿?”
张若棲道,“如今南部四州,因为朝廷这削藩令的下达,人人自危。各州牧、王爷煞费苦心只想着如何抵拒削藩令,你们南越这时肯来结盟,便如绝渡逢舟,正是来治病救人的。他们这时对你们施诈,岂不是自断生路?”
刚儿察道,“张宫主说的是,只是汉人一向狡猾多端咳,除了水棲宫,汉人多数不可信。”
征珍道,“这事有甚么可怀疑的,那些汉人虽不可信,但赵菏刘奔却也绝非蠢材,他们自会分析利害。若非我南越国正好紧邻益州边境,宋国的削藩令怕是早就落实全国了,哪还会留着南部四州?刚儿察,多学学你爹,说话做事前,好好动脑子想想。”
刚儿察脸一红,紧紧咬住了牙关。
张若棲道,“刘奔与何习都曾带兵与南越国军队交过手,刚儿察将军有这层顾虑,也非无缘无故。即是如此,为慎重起见,我带领部分海卫兵,与蒙渡都尉征珍手下等人,先行一步赶到交州边境,若万一真有突发情况发生,也能及时通报于你们。”
征珍自是不愿与张若棲分开,道,“这总不需要罢”
张若棲道,“既是刚儿察将军所顾虑,也是我之顾虑,还是小心为上。”
刚儿察见张若棲如此重视自己建议,高兴道,“张宫主所言极是不如让蒙渡留下,我与张宫主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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