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路不管有多少艰难险阻,都有他在,为她遮风挡雨,免她惊,免她苦,免她四下流离,免她无枝可依。
而比这可怕千百万倍的,是从此后失去他。
想通聊秦舒倏的笑了,明明她脸上还挂着泪珠,但江义却觉得这是他见过的,她最美的笑容。
突然间,他的唇上覆上了个东西,软软的,甜甜的。
江义呆住了。
他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能呆呆的立在那,一动不动。
秦舒此番举动本就是看清内心的冲动之举,见江义这幅样子,顿时也有些手足无措。
俩个人都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没有经验,秦舒先回过神来,身子一动,就松开了江义的唇。
江义就感觉唇上的触感突然消失,让人心里也跟着空了一块。
本能的,他将离开的秦舒的身子拽了回去。
两只手臂紧紧的,箍住了她的腰。
秦舒被勒的疼,开口欲发问。
就是这时,江义眼神一沉,低头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唇瓣,攻城略地,一路高歌。
……
重阳节前夕,明德帝不慎感染了风寒,本以为无甚大碍,却越来越严重,不得已,取消了重阳的家宴。
宫里的谣言四起。
解禁后的三皇子李弘稷,在重阳日这来宫中看望母亲。
被降为婕妤的魏氏消瘦了不少,一见儿子进来,就忍不住的和儿子诉苦。
婕妤婕妤位低,魏氏的吃穿用度大不如前,这样一向奢华的她极为不适应,觉得日日都难熬的很。
“稷儿,近日来宫里的人都在偷偷议论,你父皇病的极重,有意将皇位传给老五。”
“我也听了。”
“那怎么办?”魏氏慌了。
她的稷儿可是要继承这下的。
李弘稷眉头紧锁,他已经许久没见过父皇了。
父皇自生病以来,大臣们非召不得入,连今日重阳,父皇都没有露一面。
“你舅舅怎么?”魏氏向来相信这个哥哥。
舅舅?
李弘稷想,魏德明现在的处境比他好不了多少,因为这几,陛下偶召大臣议事,竟一次也没召见过他。
“外面的事有我和舅舅,母亲不必担心。”李弘稷最后这样。
从宫中出来后,他去了魏府。
“舅舅我们应该怎么办?”
“殿下可探听到皇上病的如何?”
“没樱”李弘稷颓然的摆摆手。
自明德帝生病以来,都是沈旭随身照顾,李弘稷这些年在宫里安插了不少的人。
可明德帝深居内殿不出,又不让其他人进去伺候。这会,那些多年养着的人竟一个也用不上。
“沈旭和林甫秦铮是一伙的,他们那边一定对宫里的情况了如指掌,我们确实两眼一抹黑,唉!”魏德明叹道。
“不如……?!”李弘稷做了个在脖子上抹的动作。
“不行!”
或许是老了,魏德明越来越感到力不从心,心也不如以前硬了。
“那可是你父皇啊!”
“是我父皇又如何,皇位本来就是我的!”李弘稷道。
本来志在必得东西却让他感觉离他越来越远,他需要一个将它抓回来的机会。
“舅舅过会永远帮我的!”
那是年少时,魏德明对三皇子李弘稷许下的终生效忠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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