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在捧月楼相识的。”

“那你又为何会去捧月楼?”白鹭道,“哦,我这问题似是有些不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是再自然不过之事。”

“在下实际上是去捧月楼找百里前辈的。”

百里飞絮道:“找我?你又如何知道我在那种地方?”

苏子瞻自然知道百里飞絮既爱美酒也爱美人,但毕竟外人在场,总不能过损他这张老脸,便道:“在下曾在平江的七星酒楼见过桃花夫人,自知这青楼中的姑娘个个消息灵通。”

白鹭目光如朔,“桃花夫人?”

雪雁趁此机会问道:“四哥曾托人来书信中,便有提及这桃花夫人。你既然知道桃花夫人,那定知道户部尚书王心宝惨死之事。”

苏子瞻点了点头。

雪雁三分激动,七分焦急道:“那你有否见过一个叫北斗的捕头?”

苏子瞻犹豫万分,他看着雪雁和白鹭两人焦急的神色,不免不忍。

白鹭见苏子瞻的神情明明知道些内情,“虽此案不是我负责,但我知道当日这王心宝大人的案子,更是涉及到了你的父亲苏老。王心宝官至高位,此案乃是范大人亲册,北斗正是因此受范大人之命下的江南。此案关系重大,绝不可有所隐瞒!”

苏子瞻咽了一口口水。

“哦,瞧我,来人,给两位上茶,两位请坐。”白鹭道。“你且细细说来。”

“是,大人。当日在下还在山上同师父习武,正逢北斗捕头因此案前来,说是家父蒙冤入狱。正是有关王心宝的案子,而桃花夫人,原是独孤虹,应是王心宝的原配夫人。”

白鹭道:“哦?独孤氏?她竟还活着。”

雪雁道:“当年二哥彻查独孤府大火一案时,的确没有见到独孤虹的尸身。”

白鹭道:“这点我知道,她又为何会逃到江南,又做了一个,青楼女子。”

苏子瞻道:“无论如何,她已经死了。”

“死了?谁杀了她?”

“不知,只知道是一种无色无味的奇毒。”

雪雁有些担心道:“为何案情有了这样的变故,而四哥却不来信。”

白鹭道:“苏子瞻你有话便可直说。”

苏子瞻道,“北斗兄弟,他,他也已经去了。”

“什么?”雪雁大声道,“他可是当朝驸马,谁敢杀他?你一派胡言!”

白鹭低声道:“雪雁,不可无礼,不可咆哮公堂。”

“可,大哥,四哥他。”

“我知道,其实我早就猜到了,四弟虽是我们四人中最年轻的,但办事却十分妥帖,如今一下江南,近几个月没有回信报明案件进展,我就知道多半,已凶多吉少。”白鹭长叹一声,难掩哀意,“苏子瞻,你且继续说。”

苏子瞻便将王心宝一案,平江鬼市,以及明州白衣堂的混乱尽数陈述了一遍,其中更包括,开封府第三位铁面捕头的死讯。

一连得知两位捕头死讯的白鹭终难掩内心之悲,收紧了脸色,难看得很。双手鬓角青筋满布,手中的茶杯已碎成无数细渣。

“大人,您没事吧,请节哀顺便。”

白鹭转而对侍卫道:“茶倒了,再去取一杯新的来。”

堂内许久无声。

白鹭道:“雪雁。”

“大哥。”雪雁无力地半跪在白鹭膝下哭泣。

“人死不能复生,既然四弟同公主双双已去,四弟虽贵为驸马,却也是我开封府的人,若不是之前明州白衣堂的事情转移了朝中人的焦点,势必会有有心人拿公主之死大做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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