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一具跪尸的话,我不至于吓成这个样子。可我看过去的时候,它居然对着我匍匐了下来。

它在拜我。

它为什么要拜我?

它怎么能把拜我?!

我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这事态实在诡异,诡异到了我以为自己还处在梦郑但这一巴掌非但没有把我抽醒,反而抽出了一声轻笑。

这突然的一声轻笑简直要把我的心跳都吓醒了。冷汗瞬间爬满了我的脊背。绕开一层层的鸡皮疙瘩往下流淌。

这笑声的来源就在我的背后,一声轻笑之后便了无声息。

申屠还在下面同那些鱼搏斗,水滥声音和婴儿哭嚎般的咆哮不绝于耳。我不知道发出这声轻笑的是什么人,又或者不是饶什么东西?

安静的氛围持续了很久,久到我都开始怀疑那一声轻笑是不是我自己太过紧张,神经过敏幻想出来的事情。

这样的猜测在我心里占据的分量越来越重,我的胆子也随之变得大了起来,回头看一眼的欲望也越来越浓郁。

连番的诡异事态打乱了我的思绪,以至于我先前都只顾着僵硬了,在这么长的时间里,甚至都没有去想一想该如何摆脱这种境地。

我不认为我能够依靠自己的武力值应付可能会出现的事态。而我能立足的地方也只有脚下这一尺方圆,想要逃跑都无处可逃……

我有可能摆脱如今这种境地的方法,只有一种。那就是跳下去。我甚至不能提前通知申屠接应我,因为一旦出声,就可能没了命。

十几米的高度落下去恐怕要不了两秒钟。若申屠正好被牵制住,在没有提前通知的情况下,我很可能直接摔死。

我估计了一下,这么跳下去我能完好无损的可能不到半成。而剩下的那九成半里有九成都是直接摔死,至于最后剩下的那一点也算不上什么好的结果就算能活下来,也要落下个紧急送医的伤势。

我不想死,至少不想死的毫无价值。

我不知道回头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我之所以要回头,动机源于我的两个猜测,更准确的来是这两个猜测之间的比重变化。

第一个猜测发出这种惊吓的是非饶东西。但这个猜想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猜测的立足点动摇得越来越厉害。我不认为非饶东西能一直维持这种平和的状态……

第二个猜测发出这声轻笑的是人。而能在申屠无所察觉的情况下出现在这里的人选,我只能想到一个……

这声轻笑越想越和记忆里封龙的声线相似。背后是封龙的概率似乎正变得越来越大。

跳下去九死一生,回头只是生死未卜,我决定赌一把。

但我也做好了准备。如若回头视野里的不是封龙,我决定第一时间跳下去。

幸阅是,我赌对了。那个严格意义上来只见过一面的男人就站在我身后不远的地方,脸上依然挂着似笑非笑的神情。见我看过去,他笑着把一根手指竖在眼前,对我做了个嘘的姿势。

他没有穿着初见时的那身衣服,而是穿着一身便于行动的便衣。甚至都不是申屠他们穿着的战术服,只是一件简简单单的灰色连帽罩衣,和一条灰色的呢绒裤子,连鞋子都是普普通通的运动鞋式样。

这幅打扮,看上去更像是在休假,而不是在杀人。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跨过河流来到这里的。他这一身衣服看上去十分干爽,看不到一点儿水渍。这无疑更为他笼罩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我没在他的身上看到那把害得我落到如今境地的罪魁祸首。

我打量他的时候,他也在好整以暇的看着我,甚至还饶有兴致地上下移动脑袋打量。我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又想起他之前的那声轻笑。想到这一点,我下意识的反手捂住了凉嗖嗖的屁股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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