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城南街的“姚记”里,沈棕清正与账房挨在一块,一一与药柜里的药件合计,细对着账本上的出入账。

姚敬柏就是在沈棕清最忙的时辰里来的南街“姚记”的,自打南街的“姚记”的开张后,姚敬柏统共来过两次,第一次是新店铺开张,他作为老板必须得亲自到场,第二次便是今天。姚敬柏刚到南街时,并没有急着进铺子里,而是在南街宽广的街道上逗留了些会,今天正是南街的逢集日,沿街巷道里到处都挤满了叫卖的小贩及闲散逛悠的游人,姚敬柏挤在赶集的队伍里,不急也不缓。

他先是插空去了开在南街的“孙记”酒楼,此刻虽还不是饭点,但酒楼里已坐满了喝茶逗趣的茶客,“一间酒楼又卖饭又卖茶,饭点吃饭,茶点喝茶,倒是个挣钱的妙方。”姚敬柏摇着一只叠扇,左甩右甩地撑在胸前,微笑地自语,天才刚刚变暖,倒还不是很热,姚敬柏手中的叠扇也权作装饰之用,莹白的折纸上晕染着水洗的墨字,折纸散铺开正好落在姚敬柏金丝翠佩绣成的襟前,颇有一副佳公子的模貌。

“哟~姚老板您来了?您请上坐!”姚敬柏进门还没走多远,“孙记”里的小伙计就扑哧哧地迎了上来。

“不坐!”姚敬柏晃了晃手中的折扇,又伸出另一手比划了个“二”,笑着对前来的小伙计,“剁两只酱鸭,带走!再打两壶酒来,也带走!”

“得嘞!”伙计听言,笑嘻嘻地将欲跑开,就见姚敬柏手握拳状,抵在唇前,轻轻咳出一声,伙计止住将要迈开的脚,又返了回来,一脸谄笑,“姚老板还有什么吩咐?”

姚敬柏微蹙起眉头,“酱鸭要腌得最入味的,酒也要最好了!”

“这您放心!”

…………

姚敬柏拎着两只鸭子并两壶酒进了南街的“姚记”,沈棕清正背对着他细点着药柜里的药物,姚敬柏并不叫喊,直接将手中的吃食掷在沈棕清背后的齐腰大柜上,又还以手示意铺子里的其他伙计自忙自的,不必招呼。

沈棕清转身过来时,才瞅见姚敬柏正笑盈盈地看着他。

“敬柏兄,这是什么时候来的?躲在身后竟不出声!”沈棕清又惊又喜还略有嗔怪地笑望着靠在柜子上的姚敬柏。

“早就来了!只是见你忙得专心,没敢打扰而已!”

“瞎忙而已,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沈棕清苦笑一声,蹙起英俊的两眉,“你来南街是有何事?”

“无事!”姚敬柏又举起手中的食物,冲着沈棕清点头笑道:“有事!”

沈棕清英俊还一脸的不解,“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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