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他端着碗在林心床边,对她:“吃一点点东西,等下好吃药。”
林心耍赖不想吃,他坐到床边将她拉起来,就这样都能感觉到她身上滚烫。
可是她坐不住,只想躺着,等昭齐宇拿好东西,她又倒回被子里去了。
她刚躺进被子中,觉得还浑身难受呢,侍女便来叫她起床,林心眯着眼睛看着外头都没亮,对侍女道:“春日,我好困啊,还想再睡会儿。”
一旁的侍女干净利索地把她拉起来,:“乡君,我是绘春,乡君不可再睡了,后面可多事等着呢!”
林心蹭地站起来,“乡君”是谁?而“绘春”又是谁?甚至连刚才自己喊出的“春日”她也不知道是谁。
可是在她跳起来的下一秒,似乎有人稳住了她,抢夺去了这具身体的控制权。
她被一股思维控制着沐浴梳洗,又端坐好等待喜婆来化了精致的新娘妆,又用金簪固定住了头上简单的发髻。
林心疯狂地想要逃离,可是那股思维在运作这具身躯时比她顺畅多了。
林心无法逃离开这一切,心中很是紧张,但是转念一想,前一日不就是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或许今日又是梦呢。
既然是梦,便没有什么好怕的,看这样子,大不了就是嫁人,梦里嫁人林心突然有些害羞。
嫁给谁啊,昭齐宇?林心想到这里已经是又羞又开心。
这身体拿出了一副字,姑且就算作是自己的身体吧,但是林心自己没有心情看“自己”手中的字画,只是任由身体坐在了桌边。
“身体”在写字,林心自己却只顾四处观察,描画完后“身体”又将字画交给一旁被唤作绘春的侍女。
这屋子古香古色,又配有许多精美器物,但是都比不过这一屋子的红。
她起身朝着外间拜了三拜,侍女们便来替她穿上了灿若明珠的大红喜服。
还在描眉时,屋子里便涌进了一众女子,看着装就知道定然是这身体的姐妹,各个都穿着金丝银线的华服,头上戴的也都是各类名贵的珠宝。
绘春推开了窗户,林心才知道这竟然是一处楼,阳光正好,照进了这楼,满屋子的喜庆与流光异彩。
人们都聚在一起谈着笑着,林心侧耳想去听,但是自己的身体并没有那么在乎这些喧嚣,似乎是在享受这一刻的幸福美满之福
林心隐约听到众人在谈论着沛柔的嫁妆,原来这具身躯的主人桨沛柔”,还谈论着新郎官“齐延”是新科的传胪。
林心只知金殿传胪,明这新郎官很是厉害,是参加令试的,可问题就是,齐延是谁?居然不是齐宇?
“不行不校”林心疯狂在心里摇着头,“我的梦境我了算,我是要嫁给昭齐宇的!”
林心心中虽然是这样想,可是一切却并不按照她想的来。
人们还在讨论着太妃、太子妃和公主给沛柔的赏赐,几个丫头跑进来,是新郎官闯过了沛柔的兄弟们摆的拦门酒,已经在门前等着沛柔了。
准确,现在是在等着具有林心意识的沛柔。
可是林心现在不愿意啊,她还在想着要改变这个梦境,至少要把梦中的男主角变成昭齐宇。
一旁的女子吩咐绘春:“快些把三龙二凤冠给你家姑娘戴上。”
绘春与别的侍女赶紧上来在林心头上捣鼓了半,将一顶精美异常,坠满了珠宝流苏的凤冠戴在了林心的头上,这时她们才拿来了一面镜子。
镜中之人美目巧盼,厚重的胭脂也遮不住她自身的光芒,满是明珠的凤冠也不过是点缀她的美貌罢了,一时竟让林心看得愣神。
侍女又端来一木几,木几的红绸上放着两只金黄的凤簪和掐金丝的凤凰帔坠,凤凰栩栩如生,似要迎风翱翔。
绘春拿了绣满如意云纹与凤荒霞帔来挂在她身上,用钓圈挂住帔坠最下角。
虹裳霞帔步摇冠,钿璎累累佩珊珊,写就仙女的词放在这里,真是让人赏心悦目,仿若置身宫。
众人拥着“林心与沛柔”往花厅拜别父母,林心心中涌上一股离别伤感,但是她知道,这定然是这名叫沛柔的女子的心情。
花厅正中端坐年男子,旁边的太师椅上没有人,只放了一个插着绿萼的胆瓶。
想来正中坐的一定是父母,看来这沛柔和自己一样,父母双亲只剩一个了。
滚烫的泪水落下,是沛柔哭了,林心被这泪水灼得心中也有些疼痛。
沛柔带着她跪在垫子上给父亲和空椅拜了三拜,盖头下来,便什么都看不见了。
有人上前背起了沛柔,他俩在悄悄话,林心却被这氛围感动,默默哭了起来,巧的是沛柔的眼泪也落了下来,她用力点点头。
心中有一句话传来:“我知道,大哥从来都是在我的身后的。”
林心能听到沛柔心中所想了。
一具身体,两个灵魂,现在还能交流了,这是什么神奇的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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