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看来徽商的生意做得很大嘛。”徐羡鱼满意的点点头。

毕竟他也是徽州人,心中难免为自己的先辈们感到骄傲。

见徐羡鱼为人随和,又颇为好奇。

渔夫壮着胆子攀谈道:“神仙老爷有所不知,这徽州商人做生意是真的厉害,整个江南乃至全国,都有他们的生意,听说就连东洋和南洋他们都敢去。”

“哦?既然如此厉害,那你等为何不去学学,总好过整日在江上漂泊吧?”

听得他的问话,渔夫顿时苦下脸:“不是我等不想学,是这帮徽人太过谨慎,从来都是只提携自己人,再者,我等贱民,即使学了这些,上不了岸也是用不到的。”

徐羡鱼和这渔夫一路攀谈,渔船也从秀丽但有些冷清的江中,驶入一条热闹的小河中。

他饶有兴致的打量着两旁的店铺,或是品茶茶,或是贩布,或是沽酒,或是青楼……

就连街边挑着小担叫卖的小贩,他也能安静的听好久,品味着这时隔四百多年的韵味。

渔夫或是看出徐羡鱼的兴致,把桨摇得很慢,甚至不起波澜。

而坐于船尾的张望舒,自打上船后,便一直盘坐在那处,闭着双眼,好似在感应什么。

对外界充耳不闻。

直至船行到一株粗大的柳树下,船老大将船轻轻泊在岸边,对着徐羡鱼恭敬道:

“神仙老爷,此处再往前行几里路就到府城了,里间水路不通,恕小人不能再相送了。”

徐羡鱼点点头,便准备从身上摸点钱给他,然而程定远这种都要跳江的穷逼,哪里来的银两。

他只好来到老道跟前,将他拍醒。

而一旁的渔夫见他这幅模样,连忙摆手道:“不用了不用了,能送神仙老爷一程是我等贱民的福气,哪还能要神仙老爷的钱财。”

张望舒醒后恰好听得他的这句话,只是摸摸身上,同样没有银两。

只好从袖中拿出一张黄符,对着渔夫道:“此为平安符,你置于舟上,多少能保你平安。”

渔夫接过黄符,见此符虽是黄纸所制,却似金若木,其上朱砂更是殷红如血,拿在手上也是沉甸甸的。

又听得老道的讲述,便知此物不凡。

连忙跪倒在地喜孜孜的朝着二人感谢道:“多谢神仙老爷开恩,多谢神仙老爷开恩。”

直到二人上岸渐行渐远后,他才小心翼翼的收起黄符,贴身放好,拿起木浆轻轻一摇,渔船便缓缓向来处驶去。

走在青石板铺就的街上,徐羡鱼和老道边走边聊,不时还冲着某处指指点点。

“你刚刚坐那干嘛呢?”徐羡鱼忽然想起来老道的举动,好奇的问道。

“老道方才是在感应此时天地内的灵气。”张望舒闷闷不乐的说道。

“哦?结果如何?”徐羡鱼虽然没有修炼,但是对灵气还是很好奇的。

在他看来,灵气就是怂气,越练越怂,譬如眼前的老道,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他很想知道修炼到终极地步,是不是会怂的不敢出现在人世间。

“比19年好很多,大约是两倍左右。”

“那不挺好的吗?你还闷闷不乐个啥?”徐羡鱼更加纳闷了。

张望舒沉默半晌,才有些愤怒的说道:“山里的前辈们都是骗人的,明明自己天赋不行,非说是灵气稀薄,人力难为,才让山门这般败落!”

“假的!都是假的!”

他的一声怒骂,顿时引来不少行人驻足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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