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哗啦一声,那树像是猛然被砸断,上面之人这才跳下来和他们短兵相接,他们个个身手了得,义军兵士冲上来基本是一碰就死,很快便剩下没多少人,他们刚才在上面已经看到了是陈来在指挥,这下更是不放过,将兵士杀的差不多了,这时所有人如恶狼般盯着陈来扑了过来。陈来闪电掠前,随手捡起一把长刀和他们拼杀,刹时只见精芒电闪,连环刀发,好几个人当场溅血刀下。
那些人显然没想到此人如
此强悍,又有两支长矛从他后面攻至,陈来猛地回头凭感觉左右摇晃躲过,一个闪身突围而出,大吼一声,健腕一沉,手起刀落将那两个拿长矛的当场砍翻,长刀到处一股强大的气力盘旋刀上,登时随之而来的又有三人向后跌倒,立毙当场。
眼瞅着对方也就剩下三五个人,陈来越战越勇,正要提刀冲锋,忽听到砰砰砰几声长响,他抬眼看时视线瞬时模糊,手也不再听使唤,用手一摸胸前一片血迹,身上裂开了好几个口子,他刚反应到什么,又听到砰砰砰的响声响起,这次响了很多下,模模糊糊中他认清了那个东西,那三五人手上居然拿着,火铳!
可惜一切已经晚了,枪声还在继续,陈来已经轰的一下倒在地上,双眼睁的如铜铃,却是再也爬不起来。
……
“不好了!”随着一声凄厉的长叫,一个兵士边跑边跌倒在陈卿跟前,痛哭道,“大帅不好了,陈来将军,他,他,战死了。”
陈卿正在聚义堂和其他人议事,闻言胸口像是被一面大锤砸中一样,猛地向后退几步,随即空旷的聚义厅内便响起了他的哀嚎:“陈来,陈来我对不起啊,陈来!”
“军情军情,紧急军情!”陈卿对陈来的哭喊还没结束,谷堆地外已有十几匹快马跌跌撞撞而来,马上之人飞也似的跑到聚义厅,也不待通报便冲了进去。一人叫喊着,“大帅不好了,山东兵马跨过董卓岭和老马岭突然从北侧袭击洪梯子,洪梯子失守了。”
他话音还没落下,另外几个兵士已经哭喊道:“大帅不好了,河南官兵不知从哪里上了阱恼山,阱恼也失守了,副帅周子原投降了官军,他们已经杀过来了!”
“什……?”陈卿被这一连串的噩耗打击,那个么字还没说出口,只觉得头轰的一声,整个人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大帅,大帅!”王仲兴李杰等人扶起他拼命叫着。
就在昨天夜里,山东兵在牛鸾的带领下,在当地向导的指引下,长途跋涉穿越潞城北部的董卓岭和老马岭直接绕到了洪梯子的梯头,突然向那里的守军发起攻击。
与此同时,哈楼梯下的河南军也紧急吹起牛角号,全军集结猛攻哈楼梯,官军们一边喊杀一边向上面射箭放火炮,哈楼梯营首陈往赶忙命令兵士从梯头向下滚落石头,官军一边躲闪一边叫喊着进攻,阱恼南山下也是锣鼓声声,举着火把的兵士排成了一条长长的火龙,架起一架架超长的云梯向山岩上攀登,青羊军首领陈通亲自率军拦截,向山下猛放箭,双方兵士僵持不下。
前方战事激烈,后方,河南巡抚潘埙在温濡和林县知县郝世昌的陪伴下,亲自率兵三千人弯腰
攀登上了刚刚修整一番还是眼花缭乱的北山猫路。那路看起来时断时续,及至走上去更是扑朔迷离,脚步感觉像是踏在空中。他们倒提着昏亮的灯笼,在陡险的小路上衔枚疾走,不敢吱声,过一座高山,翻下一个深沟,再爬上一个斜长的陡坡,天将亮时终于攀上了穽脑山,潘陨大喜,命令兵士一刻不停直杀过去,河南兵很快包围了穽底村,在村子一片汪汪的狗叫声中,猝不及防的青羊军兵士很快便被杀了个七零落,纷纷逃散。
一夜之间,青羊军倚靠的两处太行天险相继被攻破,陈卿退无可退,无路可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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