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黎城县和河北涉县交界处的一个小山村。
这天村子里一家小酒馆来了一批很奇怪的客人,他们是从河南来的一支商队,整个商队不过押送着十几个车子,车子上装的看上去都是粮食,而护送的人员却足有五百多人,这些人个个长的身材魁伟,凶神恶煞,身上还带着锋利的刀具,最奇怪的是有些人背上还背着一个长长的黑袋子,给人的感觉像是弓箭之类的东西。
很多人觉得他们奇怪,因为十几车粮食根本用不了这么多人,何况这么多人出来,如果是为了防劫匪,身上背着的弓箭应该露出来随时准备应敌才是,干嘛要用黑袋子套起来,这要万一有个什么事,不是很麻烦吗?
这些人却不理会别人的目光,自顾自的吃饭,赶路,更奇怪的是彼此连句话都不说,即便是在吃饭的时候也是如此,谁也不说一句话,就跟互相不认识一样。这么冷的天气更是连酒都没要,酒店小二讨好似的上了一壶酒,让他们去去寒气,还被其中一个头头模样的人拽着衣襟口提了起来,怒目道:“谁让你上酒的,找死!”把个店家吓得以为是遇上了土匪,差点连饭钱都不敢要了。
这些人倒也没有生事,吃过饭扔下几两碎银子便继续赶路去了。
清角吹寒,朔风怒卷黄昏。
这些人一上路就分成四组,前后左右各一排,围成一个方形将那十几辆车子围在中间,最前排的人骑着马,其他人则快步行走和那马的速度不相上下。
山影深沉,槐阴渐没,眼瞅着天色不走,他们来到一处山峰前,但见那山峰生得险峻,两侧都是山岭,中间只一条路还比较狭窄。
当中一个男子,圆脸尖鼻,长相富态,年纪在二十来岁,穿一件貂鼠皮袄,好像是这支商队的首领,他命令大家小心前进,天黑前到达下一个驿站。于是众人开始不自觉的踢下马肚子加快了步伐。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前方的一片林子里传来一阵金属破风的声音,众人抬头看时一个四边被磨得锋利如刀的巨大铜跋已经呼啸着飞驰而来,那为首之人大喊一声:“小心!”话音未落,那铜跋已经削下他的脑袋,然后顺着队伍的前排割麦子一般割了过去,所过之处只听得一声凄厉的惨叫,一个个人就像被割了脖子的公鸡一样,血如泉涌,有的早已尸首分离,惨烈恐怖,骇人至极。
整个队伍很快便被这突如其来的杀戮冲得乱了阵脚,前排骑士脚下的马也受了惊吓,四蹄腾空带着人四处乱撞,这时只见跑的最快的马忽然像是被什么绊了一下翻倒在地,后面的马躲闪不及也纷纷跟着撞了上来。
他们还没缓过神来,又有两面巨大的钉板一前
一后就跟两扇长满钉子的铁门一样朝他们夹了过来,武艺高强的见势不妙凌空而起,稍微反应迟钝的早已被夹成一块血肉模糊的肉夹馍。
钉板过后是箭雨,从两侧山上射来,将那群人当做一个巨大的靶心,一通乱射。射杀的差不多了他们才听到一片喊杀声,只见一个身材长大,貌相魁宏的人手上拿着一把大铁锤,骑一匹黄骠马,领着一群人朝他们冲杀而来。一边冲还一边扔着一种黑色圆刺球,那东西一到人群中便开炸,刹那间便将他们炸了个鸡飞狗跳,人仰马翻。
陈来手持他的大铁锤一马当先冲杀在前,百十来斤的铁锤被他舞的呼呼响,一锤下去那些死士瞬间脑浆迸裂,力量之大让其他人更加望而却步,众兵士个个勇猛,一时间尘土蔽日,杀气遮天,很快那群死士便死的死伤的伤,损失惨重。
陈来报仇似的杀红了双眼,所带的青羊勇士人数不多,却是他从中军大营千挑万选出来的。几番攻击下来,那商队人数已经少的可怜,陈来双手擎着十几根标枪向那看似最后的人群狠狠掷去,看着他们最后一个人倒下,他长长松了口气。
“原来这死士也不过如此嘛!”他心想着,抬脚踹开一个人的面目,命令兵士打扫战场,清点人数,谁料那兵士刚点到一半忽然瞪大了眼睛。陈来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原来不知何时山道旁的一棵老槐树上还藏了二十几个人。
他们是在刚才钉板夹来的瞬间凌空而起,快速的攀爬到了上面,这些人武艺之高,身手之敏捷着实让人不由得心惊,他们应该是死士中的精锐,只见他们拿出背着的弓箭,齐刷刷射向人群,这些箭无论速度还是劲道都是又快又狠,毫不留情。
陈来快速闪开,他身后的队伍则有十几人倒下,那些人居高临下不断从身后的箭壶中取箭射击,又快又准,陈来的兵士也朝上射箭却射不上去,就这么完全陷入被动挨打的地步,很快一支支飞箭便射伤他的大片人马。眼瞅着己方兵士不断倒下,陈来大喝一声“找死”,跳下马匹,握紧手上的大铁锤,原地转一圈,然后用力将他向前疯狂的掷出,却不是抛向上空而是砸向那棵槐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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