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赞归称赞,但楚京墨的决策还是令一些人恼怒,他们是右相的手下,曾经是在顺京城作威作福的公子哥,楚京墨认识其中的几人,他日若是在顺京城的街道上碰见,这几人还要点头哈腰管楚京墨叫一声爷,可如今楚京墨落魄至此,这几位公子哥便也不把楚京墨放在眼里了。

他们将那刀解下,狠狠拍在桌子上,经鸿信便知这几人没憋什么好主意,果真,迟疑片刻后一人叫道:“爷爷我跟随右相十余载,杀的都是山贼狄匪,还从来没杀过一个自己人呢!”

“就是就是!”站在他身旁的几人高声叫嚷,楚京墨只是斜着眼睛瞪了他们一下,那几人便乖乖闭了嘴,可是为首的那人却不服:“楚京墨,别以为这里还是顺京城,当年在顺京城中,还不是靠着你老子才让我们这么担惊受怕?如今你老子没了,我黄小安还怕你做甚?瞪眼珠子也没有用,你就算瞪死我们,杀的那数百平民百姓还能活过来吗!”

楚京墨记起了这位黄小安,冬日京城之中甚是寒冷,这黄小安领着一位百花楼女子上街赏灯,期间与楚京墨撞了个满怀,这女子楚京墨见过几眼,有些面熟,正巧那一日楚京墨身旁没有一起赏灯的女子,于是楚京墨便将自己的狐裘披在那女子的身上,女子丢下黄小安头也不回地跟楚京墨走了,而黄小安除了哈腰行礼,什么也做不了。

楚京墨将鬼屠刀轻轻放在桌上,走到黄小安身旁问道:“那你想如何?我已磕头谢罪,再者说了,我们不杀,那北狄人会想方设法地折磨他们,难不成,你有绝世武功能飞下去救了他们?”

楚京墨伸出手捏住黄小安的耳朵,痛的黄小安哇哇大叫,楚京墨冲着他的同伙笑道:“瞧这模样也不像是个会绝世武功的人啊!”

方云乐与沈大壮便也笑了起来,突然门外传来一声怒喝,右相与那薛恺御领着十余名龙骁营走入房中,右相瞧见楚京墨捏着黄小安的耳朵,立刻护短道:“楚公子,此乃我右相的营地,你这么欺负我手下的士兵,叫我的颜面往哪里放啊?”

楚京墨看在右相开口的面子上,这才松手,黄小安狼嚎鬼叫地跑到右相身前,还不忘回身叫道:“楚京墨!你给我等着!爷爷我不会让右相白丢脸!”

右相微微使了个眼色,薛恺御那披戴着铠甲的手猛地向黄小安抽去,啪地一个嘴巴子抽地脆响,再加上那手上的铁甲,愣是让黄小安的脸肿得像气球一样。

“还不快滚!”薛恺御的语气严厉,仿佛黄小安再不走,就要一刀砍下他的头。

看着黄小安连

滚带爬,领着那前来闹事的几人跑远,右相这才放心地坐在木椅上,他来此才不是为了黄小安那条贱命,而是要与经鸿信商量接下来的对策,原来昨夜虽是让将士们用酒肉填饱了肚子,可今日仍然有数千士兵无精打采,他们对昨日的行为感到愧疚,同时表达了对于右相的不满之意,右相被他们烦的耳膜痛,这才来寻经鸿信商量下应对的办法。

经鸿信啧啧嘴道:“只要我们能再撑两天便可,但那北狄人狡诈多变,不知今天还会想出什么计策,但相信没有什么会比昨日更让人泄气,所以右相,这是好事啊,毕竟我们的将士在士气最低点的时候都能如此抖擞,北狄人又有何畏惧?”

“但愿如此吧!”右相只得向天祈祷,他双手一拍大腿笑道:“多谢指导,我这就去视察军情,叫这些混蛋打起精神来!”

右相话音刚落,北狄的号角声便徐徐吹来,右相与薛恺御立刻跑出屋去,经鸿信则不紧不慢地走向城墙,他心中有十足的把握,北狄人不会今日发动进攻,所以也不必慌张。

这次是那位年轻的可汗亲自出阵,他没有携带兵器,仅仅带了二十余名侍从,每一位侍从扛着一杆旗帜,上面的奔狼旗右相很是熟悉,这就是他父亲的旗帜。

“你们!谁是军师!”

“军师?”右相瞧向薛恺御,薛恺御则摇了摇头,瞧向了经鸿信。

经鸿信立刻上前一步,轻摇羽扇对可汗道:“我为军师,不知可汗有何贵干?”

可汗指了指他身后的旗帜道:“今日我鞑靼百万大军出征,为的不是掠夺天朝的财物,而只是为了寻仇,你们应该知道皇思麟诱骗了我的父亲为他出兵,最后却在一个关口中残忍地将他杀害,我又听闻这位圣上刚刚继位,就将你们害的家破人亡,所以请放我们出城,我们的军队带足了粮食与水,绝对不碰任何一个平民百姓。”

经鸿信身后的方云乐怒道:“放屁……昨日还杀了那么多人,今日却说只为复仇,先生,千万不要上了他们的当啊!”

经鸿信伸出一指,示意方云乐闭嘴,而后回答道:“您说出城之后绝不碰任何一位平民百姓,我该如何相信你啊?”

年轻可汗嘿嘿一笑,他从怀中取出羊皮纸叫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代表整个鞑靼写下这封文书,以显我坚定之心,如有违背,永世不得超生!”

经鸿信眯起双眼道:“不知可汗用的哪种字写的?”

可汗展开羊皮纸:“为了在鞑靼建立威信,我自然是用北狄语书写,当

然,我可以为你翻译一遍!”

“免了吧!这种小儿科的伎俩无人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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