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受娇娘所托查命案的,免不了要与官府打交道,余阴他们也没多言,顺势跟着衙役,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行至了天桃县衙。
只不过此时县衙外熙熙攘攘,已被围的水泄不通。
“得,又有案子了,你这一案且等着吧。”
花开从面具人陌上的背上跳下,从善如流的指挥着衙役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硬开出了一条道,押送着付六一行人进了衙门。
付六走在前,丁甲等人在后,他们护送的两位年轻姑娘哭哭啼啼的跟在中间。
顶着围观百姓的指指点点,付六视而不见,只是颇为新鲜的打量着县衙简陋的摆设,仿佛他不是被押进衙门的嫌犯,而是被请进去的客人。
进了衙门,只见衙门正堂跪着一位锦衣华服的妇人和一枯瘦老妪,看着两人脸色的怒色,至少可以判断不是母女,而是婆媳。
这对婆媳正争吵的面红耳赤,夹杂着污言秽语,付六听的直皱眉,却半点没听明白,原因无他,只是这两人时不时冒出几句天桃县的本地方言,他完全听不懂。
不过,那些县衙门外围观的百姓们倒是听的津津有味,不时发出阵阵哄笑。
付六将视线移到正堂红案后,眼睛瞬间亮了。
红案后端坐着的人很年轻,虽眉目清秀,脸上还残留着几分稚气,身形略微丰盈,却不显肥胖,穿着朝服,板着一张脸,仿佛谁欠了她几百贯钱没还。
托某位女帝的福,在大商,女子入仕,自古有之,如今更是平常之事,而且如男子一般称王称相的女子更是不少。
所以见到红案后端坐的女县令,付六没太意外,只是微微一笑,故意放大了声音:“你们大人年芳几何?可有婚配?!”
这是起了调笑的心思。
付六自信他的声音足以传到红案后寒姓县令的耳中,但对方显然没有搭理他的意思,连眉头都没动一下,依然一本正经的听堂下的两人争吵。
“你们大人难不成是聋子?”
付六转头问花开,花开给了他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闭嘴不言,规规矩矩的站在陌上身边,完全没了之前的嬉笑跳脱。
付六耸了耸肩,看似识趣的闭嘴,但戏弄的心思却没减少半分,只是现在明显不是玩笑的场合,只得和其他人一样围观县令办案。
中途,付六似乎察觉到身上落了一道打量的视线,不由扭回头,却发现打量他的不是别人,而是一个穿着黑色劲装,勾着唇似笑非笑的少女。
凭着多年在江湖与朝堂混迹的经验,付六莫名觉得那黑衣少女并不好惹,便稍微收敛了些脸上的玩味,冲那少女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云月半看着付六的略显恭敬的态度,悄悄问余**:“那是谁?居然认识你?”
余阴:“他是青王身边专门负责寻美的掌事,之前并未见过。”
苏二:“既然没见过,那他为何要与你打招呼?”
“不清楚,也许是因为他够聪明?”余阴眯起眼,微微笑了。
苏二:“啥意思?”
余阴只是笑,却并未再回答。
一旁的云月半便哼了一声,神神秘秘道:“等你成了聪明人以后,就明白了。”
苏二瞥了他一眼,道:“这么说,你明白是啥意思了?”
“不明白。”云月半干脆道。
苏二怒了:“那你说个棒棒?”
云月半好奇道:“棒棒?啥意思?”
苏二:“.......”
一个时辰后,那一对婆媳争吵声渐渐才弱了下去,枯瘦的老妪舔了舔唇,厚着脸皮说:“大人,能不能给口水?!”
“寒大人,也给我来口呗?!”年轻妇人也道。
红案后的寒离抬眼看向两人,凉凉的开口:“渴了?也是,吵了三个时辰了,自然口干,不过,我这里没备两位的水,两位只能回去喝自家的。”明显是赶人的口气。
可这对婆媳没能辩出个结果,又岂能善罢甘休?!
“哎呀,大人,你还没给老身主持公道,这贱人想要离开我们李家是万万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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