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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和守大人。”
坐在暖轿之中的织田彦五郎信友,忽然眼皮跳了跳,听到从守护府的方向传来了一个清朗的呼唤声,紧接着一个身高臂长的少年带着两个侍从出现在他的眼前。
“你就是信长?”织田信友的脑筋转得很快,立刻意识到眼前这个少年是谁了。
有些眼熟,织田信友恍惚觉得,眼前的信长就像是十七岁的织田信秀,那时“尾张之虎”才刚刚继承家主之位,而织田信友自己,还是托庇于父亲织田达胜保护的主家公子。
眉宇清秀的少年武士倔强地紧绷着嘴唇,紧张地走进清州城大殿那一幕,仿佛还是昨天的事,如今依然历历在目,那时的织田信秀还没如今日一般阴郁深沉,年轻的织田信友还曾幻想过与对方一起建功立业。
可惜,命运与两个苗字同为“织田”的少年,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
身为臣子的织田信秀开始了东征西讨之旅,不仅控制了除清州城以外的尾张国,还把势力打入了西三河,成为了人人闻之丧胆的“尾张之虎”。
而作为主家的织田信友,在接过父亲守护代职位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自己得到的,已经是一个被架空的躯壳,只能被重重包围在这清州城里坐井观天而已。
织田信友不甘心,他想问问身为臣子的织田信秀,为什么要如此对待自己这个宗家之主,可是对方在那之后,再也没来过这清州城。
面对织田宗家的召唤,织田信秀只是派遣兄弟或是家臣来敷衍一下罢了,他正努力摆脱着与清州织田家的主从关系。
他成功了,就像突破了牢笼的鸿鹄,织田信秀飞向了更广阔的天地。
留下了呆若燕雀的织田信友,眼看着对方的翱翔,心中满是嫉妒与愤恨。
可是,织田信友他无能为力,因为那个记忆里的少年已经在他努力伸手也到达不了的高度之上了。
于是他蛰伏了,织田信友隐藏起他仔细舔舐过的羽翼,他要等,等那只雄鹰飞累、落下喘口气的时候,再从阴暗的角落里冲出,给予对方致命的一击。
等这个机会已经二十多年了,等得织田信友有些恍惚了,难道那只猛虎从来都不打盹么?
一直睁大了眼睛的织田信友有些累了,他懈怠了,他甚至劝自己放弃报复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就在这时,一个消息让他猛然惊觉,原来织田信秀给自己带来的阴影从来就不曾消退。
“主公,备后守的嫡子——织田三郎信长,今日被发现潜入了清州城,此刻正在守护府内。”清州织田家的笔头家老,有着同样深沉心机的坂井大膳,向织田信友报告了这个消息。
“什么?”这个消息让织田信友倍感惊讶,他没想到织田弹正忠家的血脉敢踏上清州城的土地,“他带了多少人?”
“据说只有两三个随从。”坂井大膳回答道,他是清州城有名的智者,可就连他也看不懂这个信长的意图。
几乎可以说是单枪匹马地在清州城里招摇过市,是该夸这信长勇气可嘉呢?还是该骂他胆大妄为呢?
也许真的像那些传言一般,这家伙就是个神经错乱的傻瓜吧,坂井大膳如此想着。
“既然如此,点齐兵马,”织田信友忽然从软垫上跳起来,摩拳擦掌地说道:“大膳,让我们去会一会这个信长吧。”
“是,主公。”坂井大膳有些惊讶,是什么让一向无精打采的主公如此生龙活虎?
他哪能理解织田信友此刻心中的狂喜:原来那个织田信秀没有忘记自己,看来他终于忍不住要对自己出手了!
织田信友差一点就在坂井大膳那已经秃了的脑瓜瓢上亲一口了,没人能忍受被自己的假想敌忽视甚至忘却的耻辱感,即使废物如织田彦五郎信友,也承受不住那样的煎熬。
所以信长的出现,让织田信友第一次有了被重视的感觉,虽然是一种病态的心理,却足以让颓废的织田信友重新振作起来。
于是,现在,他和信长面对面了。
“和你父亲长得真像啊。”信长不知道,此时的他在织田信友眼里,已经和年少时的便宜老爹重合了,织田大和守重新感受到了亢奋,“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信长手抚着胸口,故作惊讶地问道:“我马上要成为斋藤家的女婿,所以来告知武卫样大人一声,顺便逛逛这清州城。”
“无礼!”织田信友手下的勇将河尻左马丞大声叱骂道:“你们弹正忠家也不过是主公的家臣,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儿怎敢如此和主公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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