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琥粲然一笑看着钟云心道:“是啊,我的家乡每每下雨总是磅礴大气,天地之间万物都备受滋润,那雨滴打在身上是痛的。但是那巴山夜雨却是朦胧连绵如丝一般,抚在脸上是柔的。”
他轻轻的嗅了一口茶水:“其实我以前很少喝茶的。我们常是喝酒,我有一个亲人,最喜欢酿酒。什么鲜花植物都能够酿酒,尤其是桂花酒。不醉人但是喝下去却暖暖的极其温和。还有我们那边的烈酒,惠泉,茅台,大曲那些酒,就像是草原上的雄鹰一样宽阔。”
看着他回忆怀念的神色,钟云心忽然发现自己其实一点都不了解安琥,他是谁?他到底是哪里的人,他为什么会到这里来,手腕上的伤又真的是练剑的伤吗?她握过他的手,那双手心里有茧子,跟父亲的很像。
“那,那个酿桂花酒的亲人呢?”
安琥神色一顿,窗外面的天空变得晦暗起来,风中夹杂着几丝清冷,他似乎又问到了那年温柔的桂花香气。
“她不在了。”
朝晖阁内,屋子里面燃着能够减弱人痛觉的安息香。那淡淡的香气让钟灏本来紧皱的眉头变得和缓了一些。他闭上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徐令仪守在钟灏的身边看着前来把脉的大夫急急问道:“如何?是什么毒?怎么样?”
钟灏的身上交错纵横数十刀,大夫摸着自己的小山羊胡斟酌的说道:“夫人,这毒并非是你所说的致命的毒药啊。这只要煮一些葛根草服用下去就没事了。至于着身上的伤痕倒也都并非是致命的伤。将养一些时日就可以了。”
听到大夫的话,徐令仪手一颤看着自己的夫君惊喜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真的吗?夫君他并无大碍?”
她回过头看见大夫温和的点着头,才总算是总了一口气,喜悦的眼泪慢慢的滑落了下来。卫大人亦是伤的不重,只
要好好的将养一番就无大碍。钟灏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他睁开迷蒙的眼睛看到已经疲倦的抚在自己身旁熟睡的妻子,心中略过一丝愧疚。
“你你醒了?”
徐令仪感受到了床榻上的人的动静,于是赶忙抬起头来。却因为长时间的疲倦而头昏脑涨。她看着伸手,抚上丈夫的脸庞,那温润的眼睛里面是一如既往的深情。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钟灏想要起身,徐令仪却将他按了下来:“酉时,快躺下。你现在身上还有伤,虽然大夫说了并没有伤到致命的地方,但是还是要好好的将养一番的。”
“卫大人如何了?”他记得他中毒了之后,一直是卫大人冲在前面拼杀出一条血路的。“也没事。”徐令仪站起身端了杯温水朝钟灏走了过来:“喝口水润润嗓子吧。我让丫鬟去煮药给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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