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宽听罢,一脸诧异的看着叶凌惜,似乎不曾想到她会有此一问。

看叶宽的反应,想必是知晓些什么的,可叶宽却并不打算告知叶凌惜,只见他震惊之余,又急忙摆手说道:“你娘亲能有什么来历,不过是自小被家里惯坏了,这才出手阔绰了些,想必这些年你也曾去过你外祖父家中。”

叶凌惜见叶宽并不愿提当年之事,也不好多问,但看叶宽此刻的样子,想来定然是知晓什么的。

“可是父亲,我娘亲她……”

叶凌惜还想说什么,就听到叶宽稍微提高了声量说道:“好了,你娘亲之事,我也知晓不多,若是你今夜来见我只是为了你娘亲之事,那为父知晓的也都告知了你。且早些回去吧。”

叶凌惜见叶宽言语严厉,也不在多问。只见她直径跪在叶宽的面前,朝他磕了个头说道:“女儿拜别父亲,今后还请父亲多多爱惜自己的身子。望善自珍重。”

叶宽也知晓自己说话重了些,可他曾答应过夏韵儿定当护叶凌惜此生平安顺遂,只要她不在查问当年之事,那么此生她定能安然无恙。

叶宽这样想着,便也狠下心来去看叶凌惜此刻的神情,只听见他淡淡地对叶凌惜说道:“此去西瑾,当谨言慎行,这皇家到底不比咱们家,万事小心为上。”

叶凌惜起身,含着泪水说对叶宽道:“是,女儿自当如此,不叫父亲担心。”

叶宽这才摆了摆手独自一人朝外走去,口中直念道:“回去吧,切不可在过问你娘亲之事。”

叶凌惜沉默着,只当做没有听到,她曾答应过“叶凌惜”自当为她报仇,可如今过了这些年依旧一筹莫展。

叶凌惜走出丞相府后,便厌厌地一人走在街头,此时的街上早已空无一人,即便是打更的更夫也看不到。

叶凌惜眼看无趣,便几个闪身去到驿馆,回到屋内叶凌惜换下夜行衣,却怎么也睡不着。

叶凌惜伸手抚摸着手上戴着的镯子,不由得想着,这梦梦想必知晓些什么,叶凌惜想着便对着镯子说道:“梦梦,听老爷子说你是自小便跟在我娘亲身旁的,想必你定是知晓些什么吧。”

叶凌惜自言自语地说着话,可曾经在夜间也能感受到镯子上有微光亮起,今夜却像是一个普通的镯子一般挂在叶凌惜的手上。

叶凌惜不由得有些急了起来,莫不是这梦梦也出了事儿,或者它已然留在神祀并不曾跟着她出来?

叶凌惜这样想着,便也急了起来,只听见她又急忙拍着镯子喊了几声,却都发现无济于事。叶凌惜只好摘下镯子一狠心说道:“既然不曾跟来,那我不如砸了它。”

叶凌惜说罢,镯子内便传来急切的声音说道:“别别别,我的小姑奶奶!”

叶凌惜轻哼一声,但又听到梦梦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便也出口关心道:“怎么了,梦梦,你怎么好似经历了一场大战了似的。”

叶凌惜话落,梦梦便毫不掩饰地鄙夷着叶凌惜说道:“你怎会这般无知,我是需要冬眠的,如今天气愈发的冷了,我若是不能养足了精神,来年都会困的。”

叶凌惜吁了一声,还不曾说什么,梦梦便化作一团白白胖胖的小兽来到叶凌惜的身边,在她的手臂上寻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靠着。这才打着哈欠说道:“你这丫头懂什么,春困夏乏秋盹冬眠,即便多重要的事情都不能影响睡眠。”

叶凌惜伸手戳了戳身旁白白的肉团子,这才心情舒畅了些。

叶凌惜有一茬没一茬地抚摸着梦梦柔软细腻的毛发,看着帐内幻化出来的星空问道:“梦梦,你知道我娘亲的事情吗?”

叶凌惜话落,身边便传来梦梦均匀的呼吸声,叶凌惜捏了捏拳头,还是忍住了想要将他揉捏醒的冲动。只是抚摸着梦梦的手微微重了些。直到叶凌惜熟睡后,一旁趴着的梦梦才睁开眼睛寻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趴着睡了起来。

不过在睡前他却喃喃自语地说道:“一切都有命数,就如你为何会来到此地,其实你便是你,你就是叶凌惜!不曾是过别人。也不曾借了谁的命活着。”

梦梦说罢,似乎嫌弃叶凌惜细小的胳膊硌得慌,便又化作镯子静悄悄地挂在叶凌惜的手上。而早已睡着的叶凌惜此刻眼角却有泪水滑落下来。过了几日,也不知北宫寒夜如何,是否收到她的信笺,也不知景末宸如何。

想着景末宸该是被苏家之人接了回去,按照那日在吢渊时那老头的说法,景末宸似乎并不是简单的凡人。至少他的母亲宸贵妃,乃是苏家之女。

虽不知当年发生了什么,可人们口中的天才也都沦落至此,那么他们的对手又该是何等强大之人。

叶凌惜不敢去想,可无论是景末宸的母妃苏嫣儿,还是她的的母亲夏韵儿,都曾是仙泽大陆上,极其优秀的女子。可即便如此她们依旧沦落至此。

一夜未眠,第二日晨起时分,叶凌惜便早早地起身,在隔壁睡的秋叶秋心也都起身前来伺候。见叶凌惜眼下发青地坐在梳妆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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