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宽这才淡笑着说道:“后来啊,我便跟在你娘的身后吃便了整个临安城的吃食。又过了几日,她说她的家人来找她要带她回去,这之后在此见到你娘亲便是一年之后了。那时她已然有了你。”
叶宽恍惚间仿若又回到了二人再次相见的时候。只见夏韵儿一改初次见面时的活泼伶俐,今日的她似乎变了个模样。也是那样暗黑的夜晚,夏韵儿轻轻抚摸着小腹,来到叶宽的书房外,站在窗柩外朝书房内凝视了许久,直到叶宽发觉她,她才缓缓地去到叶宽的面前。
叶宽看到夏韵儿突然出现在自己的书房外,很是诧异的对夏韵儿说道:“你怎么……在这儿!”
夏韵儿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把玩着随意散落在胸前的秀发,忐忑不安的说道:“我……我也知晓我突然出现很是唐突,可在此地我只认识你一人,是以便想着来投靠你了。”夏韵儿说罢,帕叶宽为难便又急忙摆手说道:“我不会白吃白住的,你只需要给我一个偏远的院子就好,我可以付房钱。”
说罢夏韵儿便自袖袋中掏出一大袋金子强行递到叶宽的手里。见叶宽收下夏韵儿这才松了一口气说道:“我身上只有这些了,若是你还觉着不够,那这个还可以给你。”
夏韵儿说着又自袖袋里掏出许多小小的夜明珠,她来时找人问过,这人间只有这金银算是值钱的玩意儿,至于她手里的夜明珠,这东西夏家有一山洞都是,想来也是不值什么钱吧。
二叶宽却被她眼前这个出手很是阔绰的女子吓到,难怪初次见她时她对民间的东西甚是好奇,似乎都不曾见过。那时他只当她是个不谙世事的世家女子。却不想她竟然富埒陶白至此。
只见叶宽急忙将夏韵儿掏出来到金子和悬珠收起来,又交到了她的手中,叶宽看了一眼,确定四周无人后这才小声的对夏韵儿说道:“你曾与我有救命之恩,我自当好生报答,当日一别后在下寻了姑娘许久,本应将姑娘奉为坐上宾,却不想这一年过去,小生也不曾报答姑娘的恩情。”
夏韵儿听罢,心中甚是感激,叶宽亲自沏了茶递给夏韵儿,可夏韵儿才接到茶水,便干呕起来。叶宽虽年纪轻轻但到底也是知事之人,见夏韵儿如此,他只得将自己的心思放在心底。
见叶宽直着眼睛看着自己,夏韵儿清澈的眼睛微微低沉的说道:“我有身孕在身,若是你不便收留,那我也不多勉强。”
叶宽见夏韵儿要离开,便急忙上前拦着她说道:“不,姑娘误会了,在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姑娘你有所不知,姑娘若是有孕住在我寒舍,难免会惹人非议。但不知姑娘您的夫君,现在何处,在下定然派人去找寻。”
夏韵儿听罢,脸色甚是苍白,似乎在害怕着什么,只见扑通一声下便叶宽便要跪下,好在叶宽眼疾手快地伸手扶住她。夏韵儿这才说道:“还请公子,切莫声张,我夫君命不好,于前两些日子死在了沙战上,我族中无人,又无依无靠便被赶来出来。”
叶宽倒是不知这话的真假,只是他不知何时起心中便牵挂着眼前的女子,或许是她救他那时,又或许是二人无忧无地在临安城相处的那些几日短暂的时光。可自在临安匆匆一别他的心思已然随着哪个活泼伶俐的姑娘远去。
那之后他自然也派人去临安打探了许久,可都没有半点消息。回来后他便依着记忆中的模样,作了一副画挂在自己的书房里。却不曾想二人还有见面的那一日。
叶宽却不如何安慰,只是有些手足无措地对夏韵儿说道:“即日这里便是姑娘的家了,但凡有缺少的姑娘尽管提便是。”
夏韵儿这才安心了些,可她一个身怀有孕的女子,同一个陌生男子住在一个屋檐下,对他而言也太不公平了些。
夏韵儿想着便直接了当地开口对叶宽说道:“你也不必姑娘姑娘的称呼我了,我叫夏韵儿,你便叫我韵儿吧,我父母都这般叫我。”
叶宽战战兢兢的来到夏韵儿的身旁坐下,正准备喝茶,又听到夏韵儿说道:“我听说像你这样独自立府之人,该是早已成家了吧。不知你的夫人可在府中,我见见也好说清楚原有,倒不至于你们二人有什么误会。”
叶宽含着一口茶好半天才吞下去。随后只见他俊脸微红地对夏韵儿说道:“在下尚不曾娶妻,不过家中有一妾室。”
夏韵儿好看的柳叶眉微微一蹙,在仙泽却没有这么多规矩,但凡是两情相悦之人,只需告知告家中父母,而后携手去神祀的大树下跪拜,便算是定了终生了。
叶宽说罢,似乎想到了什么,只见他一脸认真地对叶宽说道:“不知韵儿姑娘可愿意与我结为夫妻。”
叶宽说罢,只觉自己唐突,可话已出口,便再无收回的余地。似乎怕夏韵儿多想,叶宽便又说道:“我并无唐突姑娘的意思,只是姑娘你如今身怀有孕,我也不曾娶妻,这要是传出去……难免会惹人非议。”
夏韵儿听罢,第一次对眼前的男子产生的愧疚之感,她不是不懂他对她的情谊,只是她心中除了纳兰辞,便容不下其他男子。
叶宽话落,也不见夏韵儿回答,此刻的二人四周却安静出奇,便是微风略过树叶想起的沙沙声也叫人听了个明白。不知过了多久,夏韵儿才缓缓地说道:“可我并不心悦与你,你若是娶我,今后你我二人也只能以礼相待。即便这样你也愿意?”
叶宽闻言,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夏韵儿,只见他略微苦涩地朝夏韵儿点头说道:“我知道!”
夏韵儿这才起身看着时不时飞过的大雁,随后只见她认真的看着叶宽说道:“是我委屈你了,不过你既给我安身之地,我定也护你官运亨通。”
叶宽同样站在夏韵儿曾站的位置说着同样的话,叶凌惜只觉此刻的叶宽仿佛又苍老了些。
“就这样,你娘亲便入了我叶家的门,成了我的夫人,前头几个月倒也还算相安无事,可自你出身后,你娘亲的身子便愈发的不好。时常病痛。”叶宽说罢又来到石凳上坐了下来。
还不等叶凌惜询问,便又听见他说道:“你娘亲是个极其聪慧的女子,才来京中几月,便能和皇后娘娘,陈国公夫人等成为闺阁好友。只是后来她身子愈发的不好,就连百里玹先生我也请了来,却都无济于事。也探不出个病因。”
叶凌惜听罢,不免更加疑惑,可父亲似乎并不知情,或者母亲并不曾同父亲提过自己的身世。
叶凌惜思考片刻,这才同叶宽问道:“父亲,你可知晓我娘亲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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