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还不现身!”

叶凌惜揉着麻木的腿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只见她可怜兮兮的看着叶宽说道:“是我!父亲!”

叶宽眼见叶凌惜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脸上一惊,又看到她一身夜行衣的打扮,心中不免有些疑惑。

“你……凌惜,你怎么会在此!”叶宽直愣愣饭看了半天,这才反应过来似的又急忙对叶凌惜招手道:“快,孩子快到屋里来,这外面这么冷,你又穿得这么单薄。”

叶宽说着,便手忙脚乱的替叶凌惜倒了一杯热茶,其实叶凌惜并不冷,倒是看叶宽如今的模样,她有些心酸,说到底他并不是她的父亲,即便年幼时对她不管不顾,如今想来也是人之常情。可后来她才知晓,她之所以能去到神云谷遇到她师傅百里玹,也都是受叶宽所托,原来并没有什么恰好路过,将她救起,即便收她为徒是百里玹的本意,可路中相救,却是受了叶宽的委托。

还有每一年叶凌惜的生辰,总会多出许多女儿家的首饰来,这也是叶宽每每托百里玹送给叶凌惜的生辰礼。可这些也是叶凌惜笄及之后才无意得知的。

想到这些叶凌惜便忍不住哽咽着对叶宽说道:“我……我身子好着呢,只是明日便要启程前往西瑾了,心中记挂着父亲这才深夜来此。”

叶凌惜说罢,叶宽这才稳着清醒试探地对叶凌惜说道:“那么……适才我对你娘亲所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叶凌惜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是,我听到了!那我娘亲她与父亲又是如何相识的呢!”

叶宽似乎早想到叶凌惜会有此一问,便只见他端着茶杯,思绪已然远走。

“那都是我年轻时候的事情了,那时我还是个刚被先皇封为丞相没多久,返乡之时在路上遇到了劫匪,我虽在朝为官,可祖辈世代是读书人,也不曾习武。一应随从哪里会是劫匪的对手,很快便被劫匪打杀的打杀,吓跑的吓跑。不过片刻便只留我一人在轿撵之中。而你娘亲呢,便是那时出现将一应劫匪全都打得落花流水,可能是被你娘亲的气势吓到,便都连滚带爬的滚了回去。”

叶宽说到此时,一双苍老的眼中已泛起了点点泪花,随后又听见他说道:“我颤颤巍巍的自轿撵中伸出头来,只见你母亲正一眼不眨的看着我笑着说。”

“喂,你一个大老爷们,怎的这么胆小怕事啊,长得倒是目清目秀的,像你这样的英郎才俊,居然也无自保之力。今日你是遇到了我,若是我在来晚些,只怕你的小命就要交代这这里了”

夏韵儿说罢,便伸手上前去撩开轿撵上的帘子,而叶宽也自轿撵中走了出来,脸红脖子粗的说道:“是谁说,男子就得习武?我家世代书香门第,若是我弃文从武,又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先们。”

夏韵儿则不管他的死鸭子嘴硬,今日是她初到人间,听说此地很是好玩,是以她便偷偷地来看看。不曾想她才落脚,便看到不远处又一帮人凶神恶煞的正追杀着人。

虽然不知他们这是何意,可她也在话本上看到过,话本子上说这样的人被称之为劫匪,一看就是凶神恶煞的,提着大刀,穿着粗衣,下手狠毒。

而被劫的男子,必然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武功高强。可她在暗处看了几分钟也不见轿撵中的人出来。难道传说中的高人都这般沉得住气?

夏韵儿这样想着,可直到最后跟在他身边的随从都死的死伤的伤了,他还是不曾出来。夏韵儿便忍不住出手教训了他们。可直到她将劫匪全都打跑了,这才看到轿撵中的人,畏畏缩缩的探出半个脑袋来。

夏韵儿这才知晓,原来话本上的事儿,并不可信。

叶宽学着武状元的样子,抱着拳朝夏韵儿行礼说道:“多谢姑娘搭救,不知姑娘家在何处,等在下安顿好之后,定当登门拜访,感谢姑娘的救命之恩。”

夏韵儿,则大方的摆了摆手说道:“这都是小事,不足挂齿,只是我……初来乍到,却不知此处是何地。”

叶宽只当夏韵儿是与家人走散世家女子,便请夏寻来到路旁的一个小饭馆吃了些东西。

可这姑娘看着不大,胃口却不小,连连吃了八碗饭,又吃了好些菜,直到叶宽一直看着她不曾动筷,她才叼着饭看着叶宽道:“是我吃太多了?”

叶宽急忙将自己面前的菜推到她的面前说道:“怎……怎会,姑娘于在下有救命之恩,且,且能吃是福,若是姑娘还想在吃些,在下定当如姑娘心愿。”

夏韵儿吞下一口菜这才松了一口气说道:“呼,这东西吃着味道有些奇怪,不过也还不错,倒不知还有什么地方的东西比较好吃。”

叶宽只好轻轻的放下筷子,来到夏韵儿身边说道:“就在前面不远处,有一个郡城,姑娘若是想去,你我可同行。”

叶凌惜听罢,只得感概,自己的母亲这样一个美人儿,她以为怎么的也该是大家闺秀,言谈举止,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贵气才是,却不想居然是这么个活泼的性子。

叶凌惜倒了一杯茶递给叶宽,又问道:“后来呢?”

叶宽这才淡笑着说道:“后来啊,我便跟在你娘的身后吃便了整个临安城的吃食。又过了几日,她说她的家人来找她要带她回去,这之后在此见到你娘亲便是一年之后了。那时她已然有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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