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君亦觉得这个李子瞻来势汹汹,幸亏霍玉他们及时出山,没有和李子瞻正面碰上。
“《陈家十二棍》?”李子瞻手上拿了本书和魏三娘走进来,他左右翻看两页,笑道,“这可是个好东西,陈家世祖乘百兵之祖少林的棍法,结合阴阳五行,合成陈家独特棍法。招数多变,棍法朴实有张力,实乃练棍人之绝学。将此书给我,魏老三真舍得?”
“你毕竟是我哥哥,看在我面子上,不拿出点好东西怎么好意思孝敬你呢?哥哥不是要捉拿贼人吗,今日我与魏老三要与我练功夫,你便不要在寨子打扰了罢。”
魏三娘一脸娇羞,在暗处看的几人也倒吸口气,魏三娘这撒起娇来,可叫人防不胜防。
“练功夫?”李子瞻遐想翩翩,揶揄笑道,“确实不该打扰你二人,看在他如此识趣,我便成人之美。哥哥走了,他若欺负你,你告诉哥哥。”
魏三娘将他推出寨门外,孟长君心想:看来冀阳军已收到指令,捉拿霍玉等人了,但今日这情形,他并不知霍玉藏在了魏马寨内。
“哈哈,不怕你笑话,我和三娘,连个婚书也没有。三娘不愿意,非得闹着写一个,我哪儿识字啊,便差小弟抓个先生,写下婚书,这才成婚的。”
魏老三等人闲磕着进来,但不是从寨中正门,而是从侧门——后山的门进来的。
他们穿着蓑衣,身上滴滴答答落着水。
“魏老三,你跟谁说的如此欢快?”
李子瞻听到魏老三的话,从正门杀回来,正巧碰到从山下回来的魏老三。
孟长君心脏都提到嗓子眼上了,他们怎么从后山上来的,为何不从前门进来?小兄弟下去逮着正门,谁能想到他们从后门回来!
魏老三还未反应过来,看见李子瞻怀里的武书,大声对其吼道:“好哇,你趁我不在偷我棍法,速速还来!”
“偷?不是你送我的吗?还有你不是教囡囡功夫吗,怎么带一帮人马深夜出去现在才归?”
李子瞻质问着,眼睛快速扫视着魏老三身后一群人,他们身穿蓑衣,帽檐还在滴水,窥不清容貌。
魏三娘忙笑道:“人老了,容易健忘,你前几天不是还说送给哥哥。他们冒雨出去......”
李子瞻挥手,魏三娘立马噤若寒蝉,李子瞻笑:“魏老三,你说。”
魏老三有点懵,但很快意识过来:“瞧我这脑子,棍法是孝敬你的。这冒雨出去,不是怕我后山宝贝马儿受寒,去瞧了瞧。”
李子瞻眉头挑了挑,算是承认他的说法,快语道:“也没见出你平日这般大方。”
他走上前,直直走到霍玉身前,问道:“我见你魏老三和这位兄弟有说有笑,何时你魏寨主能与别人这般亲密了。”
魏老三何时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今日魏老三与他并肩而行,倒是奇怪。
魏老三忙道:“这位兄弟是前些日子投靠我魏马寨的,他武功好得很,我又与他投缘,便选他做二当家。阿昭,这是冀阳军总将头李子瞻,也是我夫人的亲哥哥......”
霍玉丝毫不乱,主动上前行礼,恭敬道:“不知是将军驾到,阿昭有失远迎。”
李子瞻摆摆手,笑道:“看出他功夫不错。既然在魏马寨,不做那么多礼数,不过阿昭兄弟许久未露面,是不是有点......”
霍玉不知是否因淋了寒雨,周遭寒气逼人,蓑衣不停落着水,竟打在李子瞻的衣角上。
霍玉低着头,李子瞻下意识眯起眼,他们二人在空气中形成莫名的对流,周围人哑着声,动是不敢动一下。
在暗处的孟长君沉着脸,都说有些人遇到,会自然看不对眼,这两人是有剑拔弩张的意味。
“阿昭失礼。”
眼看着霍玉拿下蓑帽,露出本来的面目来。
他二人对视一番,李子瞻突然大笑道:“阿昭兄弟年纪轻轻投靠魏马寨,是不是委屈了些。若真有大志,不如参军报国啊。”
他话锋一转:“魏老三说你武功不错,不然我们比试一番,若真有本事,我亲自提拔你。”
不等霍玉答应,李子瞻拿起身边佩剑,潇洒一抽,刀尖直直对着霍玉的鼻子。
身后的章庄徐三人准备上前,却突然意识到问题,暗自收起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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