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跟袁婷很早就认识了吗？”
“你说小七？当年她体弱多病，袁国宁不知道从哪里听说我这名神医，带她过来求医，在山上住了大半年。当时我还想，袁国宁那么大年纪还有这么小的女儿，不正经。”
袁婷不满地娇嗔道：“道士爷爷……”谢尘发现这白云观主也挺不正经的。
道长随手在竹根处拔了根竹笋，“我认识的不是袁婷，是小狐狸小七。她送来时候袁婷的意识已经近乎消散，小七灵魂很不稳定，我也帮不上大忙，只是喂了些安神草，好在她最后慢慢养了回来。”
袁婷很感激老道士：“别这么说，如果不是您，我早没命了。”
谢尘其实有点惊讶有点不解，“既然您知道她是狐狸精附体。”谢尘没说下去。
“我还救她？”
“嗯。”
老道士停下脚步，转身促狭地看着谢尘。“你告诉我，你觉得小七可爱吗？漂亮吗？”
谢尘嗫嗫喏喏没说出话来。
老道转身继续走：“我说你小子枉称修道人，连喜欢的人都不敢承认，干不了大事。”
谢尘：“……”
袁婷脸上高兴，话里反对：“道士爷爷你不要乱开玩笑啦。”
谢尘转移话题：“道长，你们平时都是吃素吗？可是教我修行的朋友天天大鱼大肉的，对修行会有影响吗。”
“只有我自己吃素，不会要求下面的徒子徒孙。这山上娱乐不多，连口舌之欲都不能满足，那这道观也太没劲了。”
道长还挺开明的，呃，开明地会不会有点太过了。
“至于你说的会不会对修行有影响，看修的是什么道，有一些修行人是不允许杀生的。”
“那您呢，也不允许杀生吗？”
“我不是，只不过这山上的一草一木，哪个洞里有些动物，后代在哪安家。但凡体积大一点的，我都太过熟悉，下不去手。时间一久，就越懒得为了嘴里那点肉杀生了。”
这听上去也忒玄了点。“怎么可能，这座山的动物您都认识？”
“不仅仅是动物，你看前面那颗老松没有，今年三十四岁，是我看着它长大的。它身上一共生活着一家松鼠五口，今年刚生了两只小孩。”
谢尘骇然，这等功力会不会太过耸人听闻了点。“这，您老是真正的神仙中人。”
老道随意道：“这其实并没有多难，你也可以做到。”
谢尘很有自知自明，“我觉得我做不到。”
“那是因为你心中装的事情太多，比如这时候你还想着小七的打扮英姿飒爽，哪里又会注意到松树上有没有松鼠呢？”
不待谢尘反驳，白云观主已经继续说了下去：“老道我擅长剑术和存想之法，既然来了，你想学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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