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它的头,别让它乱动”巴西勒朝站在一边手足无措的年轻羊倌吼道。

蛋糕翻着白眼倒在泥浆里,胸腔剧烈的上下起伏,它的身体汗渍淋漓,在寒冷的冬夜化为阵阵雾气,巴西勒将脸贴在它的脑袋上,顺着它的鬃毛轻声安抚它。

蛋糕和邃夜的孩子即将在这样一个寒夜出生,它扑腾的声音把整个风宅的人都惊醒了,事先马基宁家早已派遣几个经验丰富的羊倌来钱帮助蛋糕接生,但在关键时刻却手足无措了,他们养了一辈子牛羊,对马却毫无经验。

在巴西勒的轻声安抚中蛋糕的呼吸渐渐平稳了下来,但好景不长,仅仅一阵后它更加剧烈的呻吟抖动,腿蹬得笔直,伴随着四周的欢呼声和惊讶声,它的小宝宝爬了出来了,蛋糕看了一眼自己的孩子,然后有气无力的垂下脑袋,胸腔仍在剧烈的喘息,巴西勒抱着它被汗水和泥水打湿的大脑袋,笑了出来:“你做的很好”他掏出一个萝卜奖励升级为母亲的小母马,蛋糕舔了舔,却没有吃。

新生的小马驹新毛呈暗灰色,浑身湿漉漉的,长长的耳朵耸动着,双腿瞪着地面想要努力站起来,它硕大的眼睛好奇得四处张望着,最终和巴西勒相对而视,巴西勒沉积在它美丽的棕色眼睛上,久久不能自拔。

“看它多漂亮”巴西勒朝他的妻子,艾米莉亚兴奋的说道:“蛋糕也是我接生,然而它比它的妈妈还要漂亮”

艾米莉亚站在远离人群的地方,拿着丝质手帕掩着口鼻,丝毫没有掩饰眼中的厌恶,她没有说话,转身离去。

小马驹颤颤巍巍站了起来,它的腿打着晃,一个年轻的羊倌正要去扶它,被巴西勒喝止住,他知道这是一匹马最关键的时刻,若它不能依靠自己的意志力站稳,只能成为一匹普通的马。万幸它最终还是站稳了,蛋糕恢复了些力气,开始伸出舌头舔舐着给它的孩子洗澡。

“少爷,你现在看起来有些糟糕”一个女仆壮着胆子走进马棚,她边说着边看着一旁虎视眈眈的邃夜,健壮的大黑马脾气一向不好,好几个仆人被他咬过。巴西勒低头看去,他的身上沾满了马的唾沫、粪便和粘液,浑身上下肮脏不堪,臭不可闻,再看着小马驹纯洁无瑕的大眼睛,他终于笑了出来。

当小马驹可以跟着父母一起奔跑时,风峡岛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尼柯把来人领来大厅,巴西勒不禁双腿一颤,本能的就像逃走,然后他想起这里是风峡岛,不是雷堡,雷堡的小马夫可以跑,风峡岛酋长的儿子却不能。

来者是雷堡的雷纳德神父。雷纳德神父穿上盔甲像一个骑士,拿起屠刀像一个猪贩,拿起弓箭像一个猎人,穿着修生黑袍时却不太像一个侍奉至高神的神父,他长得又高又壮,一张大脸又胖又黑,巴西勒见过许多神父与修士,有胖有瘦,有高有矮,不同于雷纳德神父的是他们的脸色都很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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