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海公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走近桌边,看向画稿,“施文的?我没有发现。我只将大人的物品整理后装进木箱,没有展开看过。其中有四个箱子,原本便垒在大人床边。”
“这有些奇怪。那四个箱子里,全部是施文的亲笔书画文稿,甚至还有他的笔墨纸砚。”
“真是不可思议。大人怎么会有施文的东西呢?大人只会对施文恨之入骨,不可能与他有接触。”海公子疑惑地问道,“是大人主动取得还是有人送来呢?”
“义父隐于杜家,不能示人,不可能有人专程将这些物品送与义父。”
“那么,”海公子看向韩牧钊,“大人取得?”
“不会,义父不可能与施文的死有关。”韩牧钊沉吟道,“但是,这些物品明显是施文的遗物,是他死后整理成箱。义父是如何得到这些遗物的呢?又为什么要保留下来呢?重要的是,与这次的行凶有没有关系呢?”
他看向海公子:“施文还有一个后人,知道她在哪吗?”
“不清楚。施文死后,她便离开了杭州,一个女孩子,无亲无故,也挺可怜。”
韩牧钊叹了一口气:“义父被杀、杜家被灭口,这行凶之人一定有强烈的原因,我们一定要查清楚。”
“当然!”
“这些遗物,我们要仔细审辨一番。”韩牧钊将两手撑持在书桌之上。
不待海公子回应,暗室外响起耿岳急促的脚步声。
韩牧钊、海公子直起身看向他,知道他有事禀报。
“大人,海公子,莫崎在客厅等候。”
“莫崎?”海公子吃了一惊,他看了看韩牧钊,又看向耿岳,“老莫的儿子?从商州而来?”
“正是。”
三人急速离开暗道。
客厅内,莫崎听到韩牧钊等人的声音,便已起身,见到身影,忙施礼跪拜:“拜见三公子!”
“请起,不必多礼。”韩牧钊扶起他。
“一路辛苦了,请坐下叙谈。”
虽然韩牧钊礼遇有加,莫崎却不敢越矩。他仍站在韩牧钊身前,恭敬万分。
“两位兄长现在如何?”韩牧钊问道。
“两位公子一切平安。”他一边回话,一边从怀中取出一个牛皮纸包,双手郑重地呈于韩牧钊,言道,“三公子,这是两位公子命小人交与三公子之物。”
接过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包,韩牧钊猜不出两位义兄想要送给他的是什么,但是,想必与义父、与自家的冤案有关。
在韩牧钊的猜测中,莫崎已继续言道:“这里,有一本小薄册,是老爷逝世时,随身所携带的遗物。另外,便是两位公子所兑换的交子。”
韩牧钊闻言,立即拆开纸包的封印。
当牛皮纸展开,原本弯曲的一沓交子硬纸立即伸平,露出中间包握的一本小薄册。
韩牧钊拿起小册子,仔细地审视了一番。
海公子走上前来,韩牧钊即将小册子递与他,两人对视一眼,都认为不便当着莫崎的面进行讨论。
因为,讨论这贴身遗物,势必涉及到海公子救过义父、义父却又被刺身亡之事,而这些事已不必再传给义兄,免得让他们徒增悲痛。
两人都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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