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哗然下起了大雨,药缘儿哀怨的看着雨珠儿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颗一颗往下落,掉到了地里溅起了水花儿,花鈺远山飘起的云雾,对着药缘儿说道:“半个时辰以后天就会放晴,马车差不多也到了花城,你就不能给点儿耐心吗?”。
没坐过马车的人不理解这种痛苦,一路走一路颠,除了坐着就会躺着,再不然就是趴着,药缘儿羡慕那些长着翅膀的小麻雀啊!它们想去哪里可以飞,花流殇却在羡慕药缘儿,想躺就躺,想睡就睡,想要毫无形象的趴着就趴着,但是自己父亲在身边,哪里敢做这么出格的事情?
在药缘儿期盼的眼光中,终于见到花城灰青色的城墙,药缘儿长舒一口气,受了这么久的折磨终于到了,指尖划过斑驳的城墙,丝丝裂缝中居然有青绿的草,湿润处还有苔藓,一种无比熟悉的感觉传来,仿佛有什么融入了血液中,一下又一下的冲击着心脏。
“花城当真不错”,药缘儿看起来很是满意,花鈺在一旁解释道:“花城虽然比不上帝都繁花,但是花柔水清,自有一番温柔”,药缘儿满心欢喜的摆了摆手指头,计算着还有半个月夜羽的孩子就要出生了,对着花鈺与花流殇说道:“我们家宝宝就要出来了,那可是春浅香寒的第一个小宝贝,到时候你们来喝满月酒”。
花鈺收起折扇,对着药缘儿一拱手,笑着说道:“这等喜事当然不能错过”,花流殇在身后狠狠打了一个哆嗦,看着药缘儿远去的背影忍不住问道:“爹,她一个女孩子有了姨娘不算,还当爹了?这实在太匪夷所思了”,花鈺淡淡的扫了自己的蠢儿子一眼,解释道:“她说的是春浅香寒的宝宝”。
花流殇一脸蒙圈的看着花鈺,脸上神情还带上了一些委屈,自己父亲太过厉害也不好啊,说话自己都听不懂,花鈺敲了敲花流殇的脑袋,解释道:“花家的孩子不一定是爹的孩子,也可能是侄子,所以春浅香寒的宝宝,也不一定就是她的骨血”,花流殇豁然开朗,远远望去药缘儿头顶上长草了,绿汪汪的一大片。
药缘儿带着文珺与弦欲倾往街道走去,小雪狐准确无误的领着三人往前走,众人都奇怪着这么一个唇红齿白的公子哥从何处来。弦欲倾把头低得都快要到地底下去了,文珺见了说道:“你别怕,用了少爷的药膏已经看不出来,现在的你不一样了”。
弦欲倾捂着脸,就害怕自己的小心思引起药缘儿不满意,小心翼翼的解释着说道:“欲倾实在是长得太丑了,若是吓到旁人就不好了,而且……”,弦欲倾还想要说些什么,向来知悉药缘儿心思的文珺拉了拉弦欲倾的袖口,说道:“少爷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
小雪狐忽然转到了一家首饰店,药缘儿抬头看着“李记首饰店”和写着“百年老字号”匾牌有些奇怪,怎么无缘无故就跑到这来了?药缘儿带着文珺与弦欲倾进了门,瞧见这儿不愧为“百年老字号”,看起来生意还不错呢!
“夫人,既然觉得这个镯子好看就买下来吧!”,一位俊美不凡的富家公子指着托盘里的白玉镯说道,一旁坠着金簪的夫人掩嘴而笑,正要伸手去取,却听见自己夫君说道:“落霞也没有几样拿得出手的首饰,这个小镯子勉强看得顺眼”。
明显看得到夫人脸上神色一僵,倒是公子一旁作小妾打扮的女子喜上眉梢,伸手拿起就要白玉镯子,却被八面玲珑的店老板阻止了,上前一步讨好的说道:“这位夫人好福气,遇到如此良人,这个镯子可不简单,乃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珍品”。
那位妖艳的小妾虽然被人阻止了不太高兴,但是店老板一翻奉承的话倒是真的让人讨厌不起来。店老板指着玉镯说道:“这可是南姜以东的矿开采出来的水种琉璃玉,色泽透明,质地温润,眼前的镯子可是小店好不容易才弄到的,价值一万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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