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扶离与花辛容当即抽出长剑,秦世褚却大叫一声“啊呀!”蹲下身子把自己抱成一团。
花辛容数了数,一共有十人,来得不算多,但看那步伐以及方才屏息之术应当都是练家子的,比起边城那些暴民,这些人显然是不好对付的。
还未开口,那十人动作整齐划一,拿剑拿刀拿斧一个箭步就冲了上来,招式皆是以杀人为主并未有太多的花架子。
姜扶离握紧手中的长剑,长剑如闪电般刺向敌人。
那敌人拿剑一格挡,用力一挑接着一拳轰向姜扶离的肚子。
姜扶离错步一侧身躲了过去,长剑未脱交换至左手挥了过去,那敌人一时不备不知姜扶离速度这般快,被狠狠地刺中喉部,长剑一扬,铁锈的腥味飘散在空中热血落在黄沙之上像是点点梅花。
花辛容那边也不轻松,三个人将他围住,只能小心谨慎,他又时不时分出心思看姜扶离有没有受伤,这行动难免局促。
姜扶离的舅舅到底是正一品将军,他自幼便习武,虽说武功比不得花辛容,但招架之力还是有的。
一剑插入敌人的胸膛,侧脸看见秦世褚抱着把剑只会发抖,眼看一剑就要过来,姜扶离心中大急,喊道“你还不拔剑出鞘,留着过年?”
秦世褚听了哪管什么出不出鞘,把那上好的铁剑当做棍棒来使,一个劲地砸着眼前的人,双手握住剑柄不停挥舞,活像是要被凌辱的贞洁而又高傲的妇人。
这挥来挥去,敌人还真不好打了,也不知是不是长剑未扣紧,他用力一挥那剑鞘竟然飞了出去差点砸中花辛容。
剑鞘没了,只剩剑刃,他闭着眼睛看不见所以并不知情,这一挥反而是刺中了敌人的心脏。
他手一抖,差点扔掉长剑,那长剑还刺在敌人的心脏,他心一狠把剑推了进去又抽了出来,那长剑上染上鲜血,血淋淋的一滴一滴地滴在地上。
花辛容避开砸过来的剑鞘,这一空隙正好让三人击过来,他面色肃然动作却不慌乱,身子一跃一脚踩在其中一人身上,身子一转一剑刺中其中一人,再借着踩踏之力脱出包围圈,一切都显得游刃有余。
姜扶离这边也是被包围住,他长剑挡住敌人的斧头,身子一滑一脚踢向另一敌人的胸膛,那人挡住,他脚一收回反手给了另外一人一掌。
银白色的剑影在黄天沙海中闪烁,两剑相击发出‘铮铮——’的声响。
不多时,这场战斗便以压倒性的胜利结束了。
秦世褚看着满地尸体,差点哭了出来,跌坐在地上抹了抹脸“我的娘啊!老天保佑老天保佑,让我度过这一劫。”说着他双手合十仰望着天空。
姜扶离长剑归鞘,抹掉脸上的薄汗“怎么就成老天保佑的了?”
“多谢两位恩公。”嘴上是这样说着,心中却骂两个害人精,若不是他们执意带他来指不定自己还在那小院子里闲逛。
又想到做人不能忘恩负义不然就和畜生无二了,便收了心思认真道谢。
姜扶离本就随口一说,未想到秦世褚还真道谢,先是一怔又摆手“没事。”
花辛容把脚边的剑鞘捡起来扔了过去“我们休息一下,那村子里指不定还有很多人。”
姜扶离蹲下身子,摸索着敌人的尸体“这些人是江家人吗?”
他在其中一人怀中找到一个铜制的牌子,上面是用前朝文字所写的,他对前朝文字没有涉及,把牌子丢给花辛容“你看看,这难道是前朝余孽?”
要说这东梁的前朝,可就真不是个东西,存留了五十年,这五十年经历了三代皇帝,这三人皆不是什么好东西,以暴政著名,杀人取乐正是他们所喜,最喜欢的就是看人凌迟。
这东梁始祖皇帝谢祖帝本是一世家公子,习的是名家大法,见这皇帝不仁便揭竿起义召集了众多公子大臣将前朝推翻,他本人是个为民所想的好皇帝,百姓这才能够安居乐业。
花辛容看过前朝的几本传记,识得一些前朝文字,前朝文字抽象一个字歪歪扭扭,他接过一看,上面写的是“是温字。”
“温?那个温?”姜扶离若有所思。
花辛容眼眸一垂“江温言的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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