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微卷黄沙漫天,太阳初升之时照了个璀璨,天地却又是同一颜色。
压抑地沙漠到处都是尸骨,或人或动物,尸骨不乏配饰华贵的,不知身前为何人最后落了个凄凉的下场,看着甚是可惜。
他们走了一夜,出了走得最慢的秦世褚唉声叹气,叫苦叫累,花辛容和姜扶离都没说话。
姜扶离想着,大抵他们是决裂了,连同窗之情也维护不好了。
那颗心像是被车轱辘碾碎又合上,着实纠结,可又想着自己的身份,若他只是寻常公子就好,又想着若是寻常公子哥恐怕与花辛容并不相识。
他不知花辛容是怎么想的,只觉得自己到底是负了他。
一路上都心事重重,面露难色,反观花辛容除了神色冷清并无异常,姜扶离也想起,花辛容本就是这么一个人。
“我不行了。”秦世褚一屁股坐在地上,他们步程快,如今回头去看已经看不到边城的影子了。
这沙漠本就不大,只是天气作祟,不然也不算是危险之处。
姜扶离回头看他“饿了?”
花辛容也停下脚步,抱着长剑站在一边四处张望,张望着也是同一景色,这沙漠并不好藏人。
秦世褚摇头,喘着气“累得已经感觉不着饿了,离那个什么梁延村还有多久?”
梁延村,梁延村,顾名思义就是东梁与西延的交接之处,那一处住着东梁与西延的后人,当初两国交战便说好不打扰那个村庄。
花辛容拿着地图“不久了。”
秦世褚看着讶异他是不知道花辛容是怎么从这一片黄沙中辨别出方位又能看懂地图哪是哪的。
“我爹真在哪?”秦世褚只觉全身都疼,总是觉得花辛容是骗他的。
原来,花辛容告诉秦世褚他的爹和吴灏关在一起。
花辛容怎么会知道?自然是骗秦世褚的,不过他的确是这样猜测的。
“骗你的。”花辛容收了地图“我怎会知道?”
“你!”秦世褚一时气急,刹那又垂头丧气,他早就知道花辛容大抵是骗了他,都走了这么久了还气什么气?
姜扶离解开身上的包裹“喝水吗?”拿出水囊晃了晃。
秦世褚舔舔起皮的嘴唇“喝。”费力地起身拍拍屁股的沙土接过水囊打开一口喝下不少。
花辛容想把包袱接过“我来背。”
“多谢,但不必了。”姜扶离垂着眼眸拒绝,花辛容也不再多言,拿起另一个水囊喝起来。
姜扶离是不渴的,只是稍微润润唇就放下了。
歇息一阵,秦世褚本想慢慢走,又被花辛容一个眼神吓得差点跑起来,这一走又走了几日,干粮也越来越少,即使他们每天只吃一顿,也不够三天的,本垂头丧气抬首一看远处隐约有村庄的影子。
“那里就是了吧!”秦世褚一身衣服上全是沙土,下巴上胡须都长了出来,看起来像是难民一般。
姜扶离精神也有些疲惫,花辛容倒是看不出差别,只是下巴上也隐隐露出一些胡渣,看着磨减了一些艳丽更男气了不少。
花辛容停住脚步往后一退拉住姜扶离的手臂,还不待姜扶离出声,便听花辛容道“有埋伏。”
话音刚落,这好好的沙地上突然窜出人影,只是几个呼吸之间,便将三人团团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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