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韶华不语,替自己和她斟满茶水。他深知不论这段记忆是花木槿有意忘记,还是别人有意而为之,这都是最好的结局,那段只会揭了她伤疤的回忆,忘了也罢。于是笑道,“见你如此焦灼,就想忽悠你,没想到竟没成功,看来是我演技过于拙劣了。”
听着有些牵强的解释,花木槿也不深究,有些事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所以也不多说,直接岔开话题,“你可知道孙冉的家在何处?”
冼韶华点点头。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找他。”花木槿有些等不及了,还没喝完一盏茶,就拉着冼韶华走了。
二人出了城门,绕着官道走了约莫一刻钟就到京城最贫穷的地方,这里靠着城墙围了一块租地,专门出租给贫困人家住的。旧房屋一座挨着一座,反而成了一个村落,与一墙之隔内繁华的京城形成对比。
一群孩童蹲在地上玩石头,冼韶华朝旁边屋门口坐着的一位老人走去,他十分有礼的问道:“请问老伯,孙冉,孙小郎家住何处?”
老人似乎耳朵不灵光,一个劲的凑上前,“啊?你说什么?”
“请问,孙……”
没等冼韶华说完,一个农妇端着一盆水从屋内走出来,向外一倒,将盆夹在手与跨间向前一指,“孙冉家往里走,药味儿最大的那家就是了。”说完就转身回屋,嘴里还不停的嘀咕着,“孙冉早在一年前就失踪了,这孙大娘是积了什么福,三天两头的有人来看她。”
失踪?
冼韶华和花木槿面面相觑,若是失踪了一年,他们俩整日在翰林院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是什么?
花木槿一阵哆嗦,随即就脱口而出:“难不成我们看到的是鬼?”
冼韶华见花木槿表情僵硬,挑眉看向她,眼神里充满了戏谑,就像在说:你一个与鬼魂打交道的,怎么还会害怕?
贫民窟里的许多房子都是用瓦、草、石头建成的,有的人家住草房,矮矮的房屋破旧不堪,如今是盛夏,除了蚊虫多些,也没有什么弊端,若是到了冬天,凛冽的寒风吹进来定会如同住进了冰窖一般。
二人边看边走,一同在一间草屋下停住脚步,的确如那个农妇说的一般,整间房屋都充斥着草药味。屋里还时不时传出咳嗽声,他们刚走近,就听见一个虚弱的声音传出来,“是冉儿来了吗?”
他们推开屋门走进去,屋内摆设很简单,却样样齐全,一个老妇人半坐在床上,皮如枯槁,双眼空洞,深深的凹陷进去,满头白丝。
“请问大娘,孙冉可在家?”冼韶华打量着眼前的妇人并问道。
孙大娘一听来人不是孙冉,脸瞬间就垮了下去,冷哼道:“哼!你们这些吸血鬼,每隔一段时日就要来讨债,都说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大娘怕是误会了,我们不是要债的,我们是孙小郎的……同窗。”花木槿连忙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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