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拈花,拈花……”
怡红院这两日比以往更要红火,丝毫没有因为出了人命而一落千丈,这还要归功于拈花。
花木槿一听见里面的喧闹声,联想到台下的男人们都如狼似虎的盯着拈花,心里就横生出一股闷气想要宣泄。她用力挣脱了冼韶华,眼神里带着歉意的淡淡道:“抱歉。”然后头也不回的朝怡红院走去。
冼韶华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看着远去的花木槿,心跳就像漏了半拍,他定定的站在那,不知是要跟着去,还是打道回府,半晌后,他和清尘看见孙冉慌慌张张的小巷中走出,进了怡红院后门,二人就小心翼翼的跟上前。
怡红院正门早已被阻的水泄不通,花木槿十分低调的穿过人群来到里面,凑巧碰上拈花表演结束,这次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一脸猥琐的盯着拈花,他在众人当中送的礼最为贵重,老鸨看了看拈花的眼色,似乎是在征求意见。
在花木槿进来的一刻起,拈花早已看见她,也不知为何每次都能感受到她的存在,心总会猛地跳得很快,像是一只茶杯掉在半空又突然被接住了一般。
自从上次他发现自己以后,自己总望着他能再来,心里的焦灼是从未有过的情感。因为翘首以盼的心情,没有比这更可怕的了。
当老鸨与拈花对视的时候,拈花竟带着赌气的意味点点头,这让老鸨很吃惊,说好的卖艺不卖身,上次以为陈公子能得手,没想到会被镇北侯的公子截胡了,最后还惹得姑娘不快,如今怎又看上了糟老头?老鸨始终想不通,男人们最爱的就是欲拒还迎,这胃口还没吊到个十成十,怎么总想着将自己同楼里的平常姑娘一般发卖出去。真真是可惜!
拈花一如既往的走回二楼,正当老鸨要宣布之际,花木槿拉住她的手,“跟我走!”
拈花嘴角的微笑很快被掩饰过去,随后面无表情的转头望向花木槿,“小郎这是何意?”她说着就望向抓着自己手腕的大掌。
老鸨这才暗暗埋怨起来,想着今日怎么右眼皮跳得如此厉害,没想到是这尊大佛又来搅浑自己的生意。又碍于他身份高贵,不敢轻易得罪。总归是为了生计摸滚打爬混迹了那么多年,老鸨有些圆滑的说道:“拈花有小郎青睐,真是荣幸之至,不过拈花姑娘有个规矩,只要众位客人诚心送她礼物,若是她看得上眼了,就能做她的入幕之宾。”
拈花也不多言,松开拈花的手腕,从百宝袋中掏出一粒色泽圆润的珍珠,这是不知是何时,一只守街鬼在街上守了五百年才拾到的宝贝(所谓的守街鬼就是蹲守在暗处捡拾路人无意落下的东西),他因为不愿轮回投胎,所以想碰碰运气拾个宝物贿赂崔判官,给他安排的鬼差做做。没曾想崔判官是个油米不进,铁面无私的鬼阴司,还气愤的说,就是因为冥界这种私相授受的举措屡禁不止,才弄得整个冥界乌烟瘴气。一气之下竟要将他投入畜生道,那时花木槿正好输了范无赦两百年的俸禄,也不知能用什么相抵,遂一把夺过珠子,并许了他在孟婆庄做事。崔判官当场脸就气青了,可又不敢多说什么。
后来范无赦也是老实的打紧,就掐着她要拿五百年俸禄,不要什么珍珠,后来这颗珠子没了主人只好放在百宝袋内蒙了尘。如今却恰巧派上用场。
花木槿目不转睛的盯着拈花,看也不看一眼的将珍珠塞在老鸨手里,“这颗珍珠如何?”
老鸨一看眼睛都直了,心想着,镇北侯府就是阔气,一出手就拿了个价值连城的宝物,老鸨根本没去征求拈花的意见,就直点头,“值,值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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