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拈花呆愣的坐在铜镜面前,从记事起,就被族人嫌弃,无论是被大人毒打还是被同辈欺凌,自己总是不吭一声的默默承受下来,从未有过心酸的感觉,总以为自己的心够强大,这辈子都不会掉眼泪。如今不知怎的鼻子酸酸的,眼眶红红的,原来哭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天知道刚才陆公子拉着自己,自己有多想跟他走。
因为突然有一日他身穿锦服款款而来,除了后来的那一抹惊讶外,他对自己满眼怜惜模样都深深的刻在自己脑海里。第一次有那么一个人不顾身份的对自己好,也是第一次有那么一个人夸自己的眼睛漂亮,明明是不详的象征,她看到的只有满满的惊艳。
原以为自己可以依靠他一辈子,但是那晚,阿义告诉我,他和清尘姐姐在圆房,我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就像阿狼曾经告诉自己的那般,这辈子只会爱一匹母狼,只会为一人生儿育女。原来他已经有了爱的人,那自己在那算什么回事?
自己在庭院里站了半夜,夏天的院子虽然凉快,却容易招惹蚊虫,于是自己就那样当蚊虫的食物傻傻的站了半夜。从来没有什么事能使自己委屈,可那一晚真的尝试到小雪说的委屈,心里有一口闷气想要宣泄,却无从而出,直到胸口也憋得越来越痛,心里一直望着他出来,但直至黎明,也未见有人进去,亦或是有人出来。
漫无目的走在深巷中,凑巧遇上了那个人,在遇到他之前,一直以为自己是个不祥之人,是个喜爱喝生血,会和动物说话的怪物。他的声音淹没在敲更人的声音中,却不大不小的传入自己的耳中,“你是半妖。”
自那日起,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他说曾经的遭遇与自己有些相似,所以对自己深表同情,他说:“我喜欢的女子曾告诉我:女人如水,有水的坚韧,有水的清灵,有水的温柔,有水的宁静,你的身上独独缺乏了坚韧……”
后来他封印了自己的惧魄,望着自己能成为一个坚韧的半妖,不被他人欺。还为自己安置了容身之处。自己一直想报答他,他却说若是到了还债的时候,他会来向自己讨要。也不知怎的,惧魄被封印之后,妖性就有些抑制不住……
深夜
冼韶华与花木槿站在静悄悄的大街上。
“你到底还要记他多久,嘴里总说自己的记性不好,人界都走了好几遭,为何还要记得他,难不成你忘了他是怎么伤你的。”什么事都该有第一次,这夜,冼韶华第一次质问了她,就像变了个人一般,嘶吼着。随后又皱着眉头深深吸了一口气,沙哑道:“小花,她不是灼华,算我求你,清醒一点,可好?”
花木槿被他的阵势吓了一跳,她一直呆愣的站在大街上想着拈花为何变成这般,如今却是被冼韶华的失控给吓了一跳,“我如今倒是望着自己记性好一些,如此便能记起灼华。”
这句话听在冼韶华的耳中变成了:正因为自己的记性差,早已忘了他对自己的伤痛。他双拳握紧,手背的青筋暴起,“罢了,我先送你回去。”
花木槿带着疲倦的摆摆手,“不必,我如今是一大老爷们,也不会有人对我图谋不轨,今日你也累了,还是早些回去吧。”没等冼韶华开口,她已经晃悠悠的朝镇北侯府的方向走去。
在人界的日子也就扒着手指头都数的过来,翻墙头却翻出了一身本领。后来她忍着倦意洗漱完才上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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