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加上司机就三个人，老板在后座，车里的氛围本就安静。
秦柯虽刻意压低了嗓子小声提醒，但是还是被对面的苏晚晚听到了，除了秦柯的声音，她还听到了断断续续的螺旋桨声。
那声响是每次会在机场登机时，经常听到的。
“抱歉，打扰到你了。”
意识到对方可能着急出差，苏晚晚赶忙柔声说了句。没想到急着登机，对面还是有耐心听完她说的话。
“不会。”
对此，宋闻璟没做什么解释，扫了一眼秦柯让他闭嘴，而后看着窗外不远处已经打开了舱门的直升机，很是淡定地吐出两个字。
其实不算耽误，也就是让飞机多等了会儿。
最后，还是苏晚晚先挂断了电话，对面的人才撂下电话推开车门下车的。
……
“秦柯，新品全系列让总部给苏晚晚寄一份，你应该有她的地址。”
不自觉加快了脚下的步子，宋闻璟还不忘提醒了一句，他话里倒是听不出什么别的情绪。
秦柯就不同了。
才明白了刚刚那通电话对面的身份，他有些想笑，但又不敢，只好用更高的声音掩盖住了自己声音里的激动：“好的老板，一定送货上门。”
而后，两人直接登机。
别人都是归家，宋闻璟却是飞外地，身上背负了太多了，已经到了这个位置上，想做些随心所欲的事情，没那么容易。
靠在座位上，宋闻璟的手里还拿着新产品上市的流程确认书。只不过以往分秒必争的他，迟迟没有打开那份文件。
外面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射在他的腕表上，折射出有些晃眼的光，宋闻璟没被影响。他的视线正注视着文件的封面，脑海里却在想刚刚的那通电话。
……
就像徐含君所说的那样，他很理性。
宋闻璟觉得自己已经过了一股脑为了什么东西而不顾一切的时候了。其实，仔细回想这么多年来的除了母亲离开后的那次独自出门寻找，他没做过什么冲动的事情。
他一直不确定自己的性格是天生的，还是小时候那次没有回应的冲动对他影响太大而导致的。
在某些方面上，宋闻璟不太喜欢自己这种理性，或许在听到对方毫无遮掩的夸赞，他应该立刻就出现在她身边，给出相应的回应。
想到这里他微微皱起了眉头。
要去北城的行程已经板上钉钉了，这次进军新的区域市场，他必须亲自去。
对方身边的不确定因素太多了，美好的事物谁都会忍不住多做停留，宋闻璟觉得有必要听徐含君的建议，回来之后抛掉些理性。
哪怕是有点所谓的不择手段。
……
挂断电话，苏晚晚又重新靠在了沙发上。
她没想到节假日开完新品发布会，宋闻璟还要出差，本来是好意，现在可能影响到他工作了。
如果苏晚晚没记错的话，近些日子北城的市场拓展他都不惜亲力亲为，可见宋闻璟对市场方面还是很重视的。
已经打扰到一位了，苏晚晚没有给顾时序再接着发新年祝福，他活动刚刚结束，应该没那么快走开。
怎么着也得互动营业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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