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边说边看了一眼冯大人:“况且,若依冯大人所言,似乎这些人个个都蒙受了天大的冤屈。但俗话说得好,‘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试问倘若战王当真要行不法之事,为何不去抄老夫的家呢?”
说到此处,丞相挺直了腰板,目光炯炯地直视着皇帝。
冯大人听闻此言后,鼻腔之中发出了一声重重的冷哼:“哼!这谁人不知,丞相大人您可是三皇子的岳丈大人。而那萧寒殿下与三皇子之间的关系素来亲密无间。如此看来,就算真到了抄家的时候,恐怕无论如何也是轮不上丞相您府上的。”
然而,面对冯大人这般略带讥讽的话语,丞相却并未动怒,反而面带微笑,饶有兴致地望向冯大人。
只见他缓声道:“冯大人啊,您可别忘了自己同样也是那二皇子的岳丈呢!就在前两天,二皇子竟然在军营之中公然羞辱战王。照你刚才所说的逻辑来推断,若真论起该被抄家之人,头一个应当就是冯大人家才对,可为何如今冯大人您依旧能安然无恙地站在这朝堂之上,信口胡诌这些个风言风语呢?”
听到丞相这番毫不留情的反击之辞,冯大人顿时气得满脸通红,指着丞相连连跺脚道:“你......你休要血口喷人!本官一生忠肝义胆、一心只为百姓谋福祉,难道仅凭几句谗言就要给我定罪不成?皇上明鉴,微臣想问问,究竟是从何时开始,这天齐国改姓萧了?难不成那战王殿下想抄谁的家便能随心所欲地去抄吗?”
冯大人此言一出,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整个朝堂之上瞬间鸦雀无声,众人皆面色大变。
毕竟,谋反这样的罪名可不是轻易能够安插的,一旦被扣上此等大帽,后果不堪设想。
只见龙椅之上的皇上满脸怒容,他猛地一拍桌子,霍然站起,大声怒吼道:“放肆!你们眼中究竟还有没有我这个皇帝?竟敢在这朝堂之上如此肆无忌惮地说出这般大逆不道之言!简直是无法无天!”
冯大人听到皇上的怒斥后,心中一惊,顿时懊悔不已。
他原本只是因为情绪激动才脱口而出那些话语,如今意识到自己犯下了弥天大错,吓得连忙低头,身体微微颤抖着,诚惶诚恐地回应道:“陛下息怒,微臣万万不敢啊,请陛下恕罪……”
此时,皇上那凌厉如刀的目光缓缓扫过朝堂上的每一个臣子,眼神冰冷刺骨,令人不寒而栗。
他面沉似水,语气森冷地说道:“朕的江山,岂容他人作主!从今日起,即刻收回战王手中的兵权。想他这么多年来四处征战,着实辛苦劳累。从今往后,就让他在福州安心休养罢了。至于此次被抄家的那些官员,朕将亲自主持审讯。若查明所查之事皆为属实,朕定当取其项上人头以正国法!此外,倘若再查出你们当中有人胆敢阳奉阴违、暗中作祟,朕必将严惩不贷,绝不姑息!好了,都给朕退下吧!”
说罢,皇上用力一甩衣袖,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只留下一众大臣们噤若寒蝉,呆立当场。
皇后一党众人听闻皇上的决定后,脸上纷纷露出满意之色。
就在这时,只见冯大人缓缓站起身来,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向萧寒所在之处。
来到萧寒近前,冯大人微微躬身,面带微笑地说道:“王爷啊,正所谓‘欲速则不达’,您此次行事未免太过急躁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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