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顾曼晴答道，“我爸呢认识一个云南的伯伯，大二那年受他之邀，我们飞了一趟大理。在茶马古道上，我第一次骑马。后面，就一直没有机会。”
沈聿修笑着：“那看来，我今天没有表现的机会了。”
顾曼晴闻此，转而攀在他的胳膊上：“怎么会呢？沈总，你教教我吧，我其实不太会骑马。”
她这番明媚的模样，让他难以拒绝。
“那，我就勉为其难了。”
他们说着，从溪上的石头桥过。对面是一个不算特别大的草坡，入眼看见木桩子搭建的围栏，其中有木石头搭建的房子，外面闲散地有几匹马，正摇着尾巴吃草，好不惬意。
沈聿修是先过去的，顾曼晴就在原地等。顾自欣赏片刻，很快就有“哒哒”的马蹄声从不远处传来。
她缓过神，天际之下有白云翻滚。她爱的那个人，骑着白马而来，身姿挺拔，卓然不凡。而他身边，同样是一匹白色的小马并列缓缓走着。
沈聿修翻身下马的动作干净利落，俨然是经过专业训练。
顾曼晴这才发现，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中年男子。想必，应该是这个小马场的主人。
“沈先生，您的马术很好，我看是我多虑了。有您在，太太学得肯定没问题。”他笑着道，“飞云和踏雪都是性格最温顺的，也最通人性，我就远远跟着你们，不会出什么意外。”
顾曼晴想了想，他这话应该是宽慰自己说的。毕竟，沈聿修的技术肯定没问题，相比下，自己可能是要逊色些。
一开始，她还觉得可能马场主人说的会有些过，但被沈聿修抚上马后才发现是一点都不夸张。马儿乖顺得不行，甚至在她轻轻抚摸它的时候，还会给予回应。
“我们先慢慢走。”
顾曼晴已经逐渐适应飞云，而它也已经与她有了默契感。
“好。”
他们一人一匹马，慢慢地在林中走着。
之前走的茶马古道有不少陡坡，但这里平坦，大部分都是草坡，相对而言会轻松一些。而且，身旁的男人一直关注着她的动态，顾曼晴的心也跟着放平。
人生如果能够一直这样，是不是会过于贪心？
是会贪心的吧？
“要试着稍微跑一下吗？”
顾曼晴回过神，对上他微笑的模样。虽然刚才她被教了很多，但如果真的要跑起来的话，好像还有点困难。不过，不试试又怎么会知道呢？
“好呀。”
她的话音刚落，就见沈聿修翻身下马。
“来。”
“嗯？”
顾曼晴看去，就见他灿若星辰的眼睛，让她难以挪开。
“飞云还小，承受不了两个人的重量。踏雪会好点，你来。”
她好像明白他的话，温顺地跟着下了马。随后，在沈聿修的助力下，坐了上去。
“别动。”沈聿修轻轻抚着踏雪，很快就在她身后坐好。
他们，共乘一匹马。
沈聿修从身后绕过她，利落地挽住缰绳。马儿绕着草坡慢慢地走着，似乎也在等待一个指令。
“准备好了吗？”
顾曼晴是有些紧张的，但他的声音让她的心落了地：“嗯，准备好了！”
踏雪似乎也得到感应，随后开始加快速度，慢慢地越来越快。从草坡到林间，一路马踏飞花，耳畔生风。
顾曼晴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在飞。
他们穿过林子，听着飞鸟扑腾的翅膀声、鸣叫声，逐渐飞向天空。他们又绕回到河边，听着潺潺水声，马儿饮水，一派祥和。
四周是茵茵无边绿意，头顶是湛蓝澄澈天空。
好像，真的没有什么烦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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