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堂众人在赶路途中,突然感觉原本平静的空气变得躁动起来,沙粒也开始不安地跳跃,仿佛预示着某种危险的降临。

谈同恩率先察觉到不对劲,他眉头紧锁,迅速从空间戒指中抽出一柄通体闪耀着寒光的长剑,剑身之上隐隐有符文流动,显然不是凡品。

他厉喝一声:“小心!”

他这一声示警,让原本放松警惕的望月堂弟子们瞬间紧绷神经,纷纷掏出各自的兵器。

长刀,短剑,甚至还有一柄散发着寒气的长鞭,在阳光下泛着森冷的光泽。

与此同时,前方的沙雾开始剧烈翻滚,如同沸腾的开水一般。

一阵阵低沉的嘶吼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紧接着,无数的人影从沙雾中涌出,如同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一般,他们身上带着浓厚的风尘气息,手里拿着形状各异的兵器,眼神凶狠。

为首一人,身材高大,身上穿着兽皮制成的铠甲,手中握着一柄巨大的弯刀,刀身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看起来颇具威慑力。

他骑着一匹浑身覆盖着黑色鳞片的沙蜥,缓缓地从沙雾中走了出来,他身后,跟着数十个装备精良的沙盗。

这人正是这支沙盗团的灵王,潘展。

他冷冷地扫视着望月堂众人,粗犷的声音如同砂砾摩擦一般:“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他身后的沙盗也跟着起哄,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发出震耳欲聋的喊叫声。

望月堂众人面色一沉,苏长顺率先站了出来,厉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敢拦我望月堂的路?”

梁睿也跟着附和道:“我们乃是望月堂的人,你们若是识相的,就赶紧让开!”

沙盗团二当家,一个头发花白,瘦骨嶙峋的老者,冷笑一声,尖着嗓子说道:“望月堂?没听说过!我们可是京都帝国荒漠的王者,漠盗团!今天,你们的货物还有空间戒指,我们都要了!识相的,就乖乖交出来,否则,可别怪我们不客气!”

“你们想要我们的东西?”谈同恩握紧手中的长剑,眼神中透露着危险的光芒,“真是好大的口气!”

潘展眯起了眼睛,眼神中闪过一丝贪婪:“不止如此,听说前些日子洛曲城闹得挺凶的,我倒是想问问你们,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谈同恩还想继续说什么,他突然感觉到潘展的眼神有点不对劲,有些不祥的预感。

他看向了潘展。

谈同恩目光如炬,直视潘展,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你们盘踞在此,究竟是什么目的?洛曲城之事,又与你们有何关联?”

潘展闻言,“你是在质问我?”他声音低沉,如同来自地狱的咆哮,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

谈同恩感受到这股威压,脸色微变,但依旧不退缩,沉声道:“我等乃昭然帝国望月堂弟子,阁下如此行事,未免太过霸道!”

一直沉默的暮圩听到“漠盗团”三个字,眉头紧锁,心中暗道一声“不好”。

他常年在京都帝国走动,自然听说过这伙沙盗的恶名。

他们凶残狡诈,无恶不作,在京都帝国的荒漠中可谓是臭名昭着。

自己一时大意,竟忘了提醒弟子们小心提防,如今看来,怕是难以善了了。

潘展听到“昭然帝国”四个字,眼中闪过一丝轻蔑,“昭然帝国?不过是个弹丸之地,也敢在本王面前放肆!”

望月堂的弟子们听到这话,顿时怒火中烧,纷纷握紧手中的兵器,恨不得立刻冲上去与这群沙盗厮杀一番。

暮圩见状,抬手压了压,示意众人稍安勿躁。

他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对潘展拱了拱手,语气尽量平和地说道:“阁下,我等并无意冒犯,只是途经此地,还望阁下行个方便,放我等通行。些许财物,我等愿意留下,权当买路钱。”

潘展冷笑一声,目光贪婪地扫过望月堂众人,最后停留在暮圩身后的几辆满载货物的马车上,以及众人手上的空间戒指。

他舔了舔嘴唇,缓缓开口:“想走?也不是不可以……”

潘展贪婪的目光在几辆满载货物的马车和众人手上的空间戒指上来回扫视,最终停留在暮圩身上,阴恻恻地笑道:“把你们在洛曲城内看到的、听到的,一字不落地告诉我,我就放你们一条生路。”

暮圩心中一沉,洛曲城如今的状况,岂是能随便透露的?

他故作镇定,拱手道:“不瞒阁下,我等并未进城,洛曲城封城之后,我等便绕道而行,对城内之事一概不知。”

潘展闻言,仰天大笑,笑声中充满了讥讽与不屑。

“绕道而行?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洛曲城乃是交通要道,你们绕道,得多走多少冤枉路?我看你们分明是在撒谎!”

暮圩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强作镇定道:“阁下明鉴,我等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

“哼,是不是实话,我自有办法验证!”潘展眼中凶光毕露,“杀了他们,一个一个地搜,我就不信找不到真相。

潘展话音刚落,身后的沙盗们便发出兴奋的嚎叫,纷纷举起手中的兵器,朝着望月堂众人逼近。

暮圩脸色骤变,厉声道:“阁下未免太过分了!我等已经表明并未进城,你却仍然苦苦相逼,真当我望月堂好欺负不成!”

“好欺负?哈哈哈!”潘展狂笑一声,手中弯刀猛然挥出,一道凌厉的刀气裹挟着滚滚黄沙,直奔暮圩而去。

“今日,我就让你们知道,得罪我漠盗团的下场!”

暮圩不敢怠慢,手中长剑出鞘,剑身发出一声清脆的龙吟,一道耀眼的剑光迎着刀气斩去。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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