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刚脾气也上来了:“我给你的妈我给!”

这一句话给大驴干急眼了,拿那个钢管,一米二长,照裴刚脑瓜顶上,哐当的一下子,这边裴刚都没反应过来呢,哐当的一下子,这一下子就给干哪儿去了。

就大驴这一钢管,一下子就给配合削趴这儿了,在地上直蹬蹬腿。紧接着,这几个小子拿啤酒瓶子的,还有要往前来的。大驴底下这帮兄弟全拿钢管,镐把呀,你过来吧,还不给你打趴下呀!

你刚抡起来,你是拿胳膊挡,你是拿后背对着,那大镐把就扑通的一下子,胳膊直接给你打背过去,直接就干粉碎性的!

你有几个人扛着钢管镐把抡的,用不上两分钟,这几个小子,七个小子,全就给撂倒了,拿那个大镐把大钢管,就是倒了之后,朝身上,包括后背上,脑袋基本上没咋打,也怕给人打坏了,就朝身上,腿上,哐哐的,给那后背打的就是淤青淤紫的,在地下躺着,当场,俩人就是啥也不知道了,打昏了,剩下那五个,有捂胳膊的,有捂脑袋的,捂哪儿的都有了,在地下吱哇叫唤呢。

这边,大驴拿个钢管,往前一来,这一指唤那个裴刚,直接顶脑袋上了:“这钱能不能给啊?我再问你一遍,能不能给?”

当时吧,裴刚还挺刚的,还在叫嚣:“我给你的妈呀,我给你的妈!”

大驴这一看:“不给是吧,那行!”

拿着钢管又到身上,胳膊呀,腿呀,也不管哪儿是哪儿了,哐哐哐就是一顿抡,等抡完这四五下之后,一指唤这个裴刚:“给不给啊,能不能给!”

裴刚这一看:“哥们儿,你牛b,我给啊,我给!”

这几个兄弟,一共六七个人嘛,他本身欠3万来元了,当天晚上消费还得3000多,几个人加一起嘛,凑了不到2万块钱,一万九左右,这边,裴刚把这钱也全放这儿了。

裴刚这一看:“没有了,真就这些了。”

大驴也看出来了,真是没有钱了,这一摆愣手,他们几个兄弟之间相互搀扶吧,开始往外走了,走的时候还说呢:“等有时间的,回头剩下的我给你送过来,兄弟,你牛b,咱们的事儿呢,指定是不算完,今天咱走人,今天我吃亏儿啦,我认,你等着!”

大驴这一看,大驴也不服他呀,也说了:“行,我等着你,我看你多牛b,我看你多大手子!”

这帮小子相互扶着,打这门口就出去了,人就走了。大驴咋说呢,心里边也是五味杂陈吧,就像有某种预感一样,毕竟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你把这么一伙儿人给打了,肯定是结仇了。

但是你毕竟是跟着代哥混的,作为社会来说,你不能说天天提心吊胆的,你这也怕,那也怕,那你要什么都怕的话,你还混鸡毛社会呀,你就混不了社会了!

大驴当时跟底下这几个兄弟呢,也是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虽说他们拿家伙事儿的,也有被对方瓶子给划伤的,简单包扎一下,也没什么大碍。

等回到保安室,他们在这儿待着吧,没过俩小时,春姐回来了,往屋里一进,经理首先跟春姐说啦,说店里打起来了,把一个顾客给揍了,完了欠3万来元嘛,给要回来2万块钱。

春姐这一听吧,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因为这人和人的观念不一样,你对于大驴来说,3万来元那是好钱,那是98年呀,3万来,还说啥了,你多少家庭有3万元存款的?但对于春姐来说,那不就是一次美容的钱嘛!

对于大驴来说,3万块钱指定是好钱,自个儿一个月才1万块钱,而且,还是看着代哥的面子,你正常来说你能挣这些钱吗?

反过来,对春姐来说,3万块钱都不够我一天霍霍的,那还叫个钱吗?还至于说跟人打场仗吗?

但是,春姐不能去责怪谁,毕竟代哥给介绍过来的兄弟嘛,并且也是为了自个儿夜场的利益,你不能去说人家大驴做的不对,人家也不是为了自己。

春姐往屋里一进,大驴这一看:“春姐,给你惹麻烦了,不好意思。”

“怎么地了?”

“之前有个欠账的,欠3万来元了,然后不给钱,我问他能不能给,说啥就不给,完了跟我俩叫号,我就把他给打了,一共是要回来不到2万块钱。”

“老弟呀,没事儿,你放心吧,无论说是找人儿啊,还是说需要怎么摆事儿啊,这个由姐来,没事儿,你放心吧,在姐这儿,一切都不是事儿。”

“姐,老弟啥也不说了,如果说办的不对呢,姐你也别挑理。”

“老弟呀,你办的很好,咱们场子呢,也需要你这样的人,办的非常好,老弟,你看你们谁受伤了,姐给你们报了,完了之后呢,好好休息休息,啥事儿没有,放心吧老弟。”

“那行,姐。”

这边,简单的跟这底下几个老弟呢,打个招呼,人春姐也是大格局,场子里边遇到这种事儿,该管你肯定得有人管,你要是说你没人管呢,你让他给你熊住,那不废了吗?那不熊死你啊!

他们这边呢,这是拉倒了,但是你看对面,那裴刚呢,领着这几个兄弟,打车直接就干到门诊了,干到这福山区,就这福山医院嘛,直接就在这儿包扎了。

等出来之后,裴刚的脑袋,包括胳膊,腿,就全是纱布,那脑袋差不点儿没给削漏了。出来以后呢,是四个人出来的,进去前不是六个人嘛,其中有俩重伤,在那儿住院了,出不来了。

剩这四个小子,这一出来,也问了:“大哥,这个事儿就这么拉倒了?”

裴刚这一看:“可能吗?给我打这个b样,可能吗?我啥时候挨过这欺负呀?找他!砸了他?这个夜场谁开的,老板叫啥呀?”

他这兄弟里边还真有知道的,当时也说了:“哥啊,他这个老板好像是外地的,广州还是上海哪过来的,咱也不太清楚,就那个老板嘛,那个肥婆娘!”

“确定是外地的?”

“确定,指定不是咱本地的。”

“行,收拾他,砸了他!”

“行,哥,那你吩咐吧。”

这边,寻思一寻思,裴刚拿电话直接干过去了,啪嚓一干过去:“喂,二伟呀,干啥呢?”

“这么晚给我打电话呢,我在这麻蒋馆呢,兄弟们都在这儿等着你呢,你怎么还没来呢?”

“我来个鸡毛来呀,我让人给打了。”

“你可拉倒吧,在烟台,谁能打你呀?”

“我没给你开玩笑,就是新开那个,叫金沙兰那个,你不是知道吗?”

“我知道啊,你上那儿玩去了?”

“我可不上那儿玩去了嘛,打从他开业,我没少捧场,今天找那个什么内保呀,还是看场子的,把我给打了。”

“因为啥呀?”

“你别问了,因为啥给你说你也不知道,你赶紧的,把身边的兄弟给我叫过来,上福山医院来一趟,你过来找我来,完了之后呢,过去我找他,这口气我得出了!”

“你这一天天的吧,咱大哥他还在这儿等着呢,你就整这事儿!”

“不是,咋滴,二伟呀,我求你就这么费劲儿呀,你能不能来吧,你不用跟我俩废话,我就问你一句话,你能不能过来?”

“行,我现在过去,拿家伙事儿吧?”

“拿,必须得拿,把家伙事儿啥的都拿着,过去了必须得打他!”

“行,我带兄弟马上就到,好嘞。”

这边,裴刚把自个儿这个兄弟二伟,直接给叫过来了,他俩是一个大哥,二伟接到电话之后呢,领了30多号兄弟,七台车,直接就赶到福山医院了,在这门口把车子一停好,也看见裴刚了。

裴刚这边四个兄弟嘛,脑袋上缠的全是纱布,让人给打得嘚呵的,打车里这一下来,挨着一看大刚,包括人身边的兄弟,也说了:“刚哥,这脑袋谁打的呀?”

“别提了,新开那个夜总会,金沙兰夜总会,他里边那个内保给我打的,赶紧的来,二伟啊,到那里给我往死里砍,给我往死里磕他!”

二伟当时也说了:“你这真也是的,到那边不兴动怒,砍两下,吓唬吓唬得了,大哥都说了,这段时间不让咱们惹事儿!”

裴刚怒目一瞪:“你是不是我兄弟啊,你要是我兄弟,你就别说别的,直接给我砍他!”

“那行,到那儿再说吧。”

“家伙事儿都拿了吧?”

“都拿了,拿了刚哥,都在后备箱呢。”

“给我拿过来,给我拿一把!”

到后备箱拿了一把啥呀,一把小刺刺,往自个儿腰里啪嚓一别,这边,往车里一上,七开车,直接奔金沙兰了。

当天晚上已经一点来钟了,这个大驴呀,包括这几个兄弟,以及说春姐他们,全在这个夜总会呢,这边春姐当时也说了:“大驴呀,你放心吧,啥问题不带有的,对面是需要赔偿啊,还是说需要找人啊,春姐来办,这跟你没关系,你放心吧。”

大驴这一看:“春姐,其实我倒无所谓,我怕给你添麻烦。”

“不麻烦,那有什么麻烦的呢?以后这样的事儿,还真就得需要你这样的人来办,一点儿都不麻烦,你别想多了。”

这边,春姐这一看,这也一点多了,咱大伙儿呢,咱一起喝点儿酒呗,除除晦气,当时这一看大驴:“大驴啊,来,姐陪你喝点儿酒。”

把大驴这一叫过来,因为当天晚上吧,基本上,这该玩儿的也玩儿差不多了,该走的也都走了,还剩那么几桌儿,一点多了嘛,你要干等着他们喝完,那没点儿,你不知道喝到啥时候呢。

里边台上的演员呢,什么主持人呢,人家该下班都下班了,正常也就两点多钟,基本就结束了。大驴往这儿一坐,有点儿闹心,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喝不进去。

这一看其他兄弟,人家该喝还能喝,大驴当时也说了:“春姐,我就不喝了,我这今天晚上吧,也不知道怎么地了,可能是着凉了,还是说感冒了,有点儿不太得劲儿,我就不喝了,这眼看着也快下班了,这么的,小林子,你跟我回去一趟,咱俩直接回宿舍吧,完了你们五个,在这儿等到下班,把前后门啥的都照顾好了,帮着春姐分担分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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