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惊鹊有些许错愕,她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了笑,代理村长......也是村长,的确是国家干部没错。
只是......锦旗上能写下这么长的title吗?
“好的,胡村长,我一定尽快将锦旗送到豫省商都市皋进县......你们村上,那丁玲妹子的事就拜托你多费心了!”
这声“胡村长”喊得胡凯旋身心舒畅,他挺直了腰板,拍着胸脯应道:
“咱们做国家干部的,自然不能让任何一个犯罪分子逃脱应受的制裁,这是我胡某人当仁不让应尽的义务,你就放心吧!”
话说到这份儿上,韶惊鹊觉得应该也没问题了,这才同丁玲和胡村长告别,继续踏上转车去指挥部的路。
豫省指挥部设在商都市郊的一块战略要地,到那儿除了要转两次车以外,还要走几个小时的盘山路才能到。
韶惊鹊很快发现,这趟从宁市到商都的人满为患的火车居然是这段行程中最舒适便捷的一段,接下来她和王涛在商都市区里跟无头苍蝇一样转了许久,才总算是挤上了去往下一程的公交车。
连王涛都被挤得受不了,这次回老家和他当年从商都离家参军时的市况大不相同,忍不住纳闷道:
“城里路咋变了这么多,我差点都没找到公共汽车站在哪儿,到处都搭着棚子,整得我都找不着方向了!”
身旁有人听出这个当兵的是本地口音,热络地搭话道:
“小伙子,你是在外地参军刚回来还不知道吧?这次咱们豫省遭大灾了,商都周边好多地方全都涨了大洪水,乡亲们的房子全被淹了,那些棚子是政府给无家可归的人搭的临时住所,总不能让人睡大街上,你说是吧?”
可能是挤在车上连手都抬不起来,只能动动嘴,立马又有人加入闲聊:
“可不是造孽吗?听说到现在有些地方的洪水都没退下去,旁边洛水市凭空多了好几个大湖,那几个湖原来全是村庄,你们说那湖里淹了多少人?”
“还有些没心肝的说那湖里鱼多,个头还大,一个个拿着鱼竿跑去钓鱼,你们说那鱼是吃啥长恁大?”
“哎哟,你可别说了,大中午听着都怪渗人!”
韶惊鹊听得面色凝重,刚才一路上她就注意到了路边棚户里住了人,心里隐隐有了猜测,这些市民的话更加印证了这一点。
她提前将水库溃堤的消息告诉陆战,果然还是没能挡住历史前进的滚滚车轮,唯一安慰的就是陆战从洪水中活了下来,现在却又陷入生死未卜的境地......
难不成历史真的注定不能改写,一个人的命运也真的注定不能改变?
韶惊鹊不信!
既然她能打破科学的认知,从二十一世纪穿越到七零年代末的华国,这就意味着她的命运已经发生了改变,还是一次由死亡到新生的巨大改变。
她相信陆战也一定可以,他一定能渡过难关,重获新生!
......
小号胡同的私营照相馆刚开门,就迎来了一位贵客。
丁助理从包里拿出一张大团结,放到玻璃柜台上:
“老板,那人既然是你的老客户了,你再好好想想,他有没有在你这儿留过什么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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