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捂着胸口怒气冲冲的说道“李德才你把酒戒了吧,你要是不戒酒,就不是我儿子!”老头站起来,扶着老太太进屋了。
全家都进屋了,留下李德才坐在井边,吹着夜晚的凉风。
李明去而复返:“爹,我娘让我问你,还吃饭吗?不吃饭,等下洗碗了”
“吃!老大,快过来,扶我一把,腿麻了!”
儿子毕竟是亲生的,赶忙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扶着李德才进了屋子,这二十多步走下来,血也活动开了,腿也不麻了。
张槐花还在气头上,看着湿漉漉的李德才,那是又好气又好笑。
随手把热好的饭丢在桌子上:“吃!吃!吃!快点吃!井水淹不死你,河水也能淹死你!”
“你就作吧,等你死了我就改嫁!”
李德才饿坏了:“水萝卜菜沾酱,真香!你吵吧啥?”
“再有二十年,都是老糟糠了,除了我没人稀罕你了!”
张槐花捞着李德才就打了两巴掌。
李德才一脸享受:“舒服,这两下锤的刚好,吃太快,差点噎死我。得回你锤我!”
张槐花没搭理他扭头回自己屋了“你最后吃完,你洗碗!”
李明和李亮老老实实的守着自己老爹,吃完饭,董事的大儿子递上了干衣服,老二赶忙收拾碗筷!
眼看着到了夏天收西瓜的季节了,李德才家的西瓜也要卖。可是最近下大雨,河水上涨,西瓜根本运不出去。
张槐花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就那么点自留地剩下都是大锅饭,打算卖点西瓜贴补贴补呢,现在好了,都要烂地里了!”
宋老八打着伞进了院子:“德才啊,德才,我去外边找了收瓜的车,但是咱们得把西瓜送出去!”
“他进不了村吗?”
“进不来,大水把几条道都冲毁了,拖拉机开不进来,得驴车送出去!”
中午饭,李德才的酒瘾犯了,但是他咬着牙没喝。
一口没沾,临出门的时候,张槐花递给他一瓢水:“天热,多喝点水再出门!”
李德才咕咚咕咚的喝了半瓢水顺带打了一个饱嗝,一股子酒味窜了出来。
张槐花已经走出了屋门:“你快点,人家八哥请来的车,一旦装满了,咱们就完蛋了,烂在地里让你们爷仨顿顿吃西瓜!”
李德才稀里晃荡的走出门,一屁股坐在驴车中间,往后一躺就睡着了。
宋老八正指挥着往外运西瓜“送到漫水桥对面就行,各家,安排个信得过的人看着秤,装满一家算一家钱!”
“八哥,大队不会罚咱么吧?”
“放心吧,大队那边说了,他们这几天开会,讨论抗洪救灾!”
“好!哦!”
西瓜车过去第六车的时候,李德才晃里晃荡的走到桥中间坐下了:“下午两点前,过去的不准回来,这边的不准过去!”
李德才挡着漫水桥,很快就引起了不满,张槐花满怀歉意的上前拉人:“德才你起来,大家都着急呢!”
李德才站在中间耍起了酒疯:“谁来也不好使!”
张槐花怒气冲冲的说道“你不是戒酒了吗?”
李德才醉眼惺忪的说道“我老婆递给我的,毒药我都喝!”
张槐花有点懵,他没有机会喝酒啊!
眼看着时间过去半小时,河道上传来了轰隆,轰隆的声音。
宋老八一愣赶忙站在高处往远处看:“跑,往两岸跑,山洪过下来了!”
此时远处的洪水正推着一大排由小树组成的移动拦河坝向前推进着。
所有人都赶着车往两边大坝上跑。李德才背着手跟着自己的老婆,一步三晃的美滋滋的往前走。
洪水来的快去的也快,约莫下午一点半多一点,洪水过去了!
那些齐根断掉的小树,让人头皮发麻!
宋老八扯住张槐花说道:“槐花,德才这事估计是顶香或者是出马,你得找个明白人帮他看看!”
张槐花也这么认为的,入夜揣着两张大团结的张槐花心里热乎乎的。
水坝来的时候,李德才一直守候在自己身后。
入夜张槐花再一次抱着自己的男人睡在一起,李德才受宠若惊。
夜是短暂的,李德才的疯病越来越严重,这个时代不准有任何牛鬼蛇神,也没人给李德才看。
张槐花不堪重负。
第二天早上,李明慌里慌张的跑了出来:“爹,娘,你们起来了吗?小亮不见了!”
两口子赶忙穿衣服:“啥时候不见的?”
“我起来的时候就不见了!”
李德才赶忙问道:“现在几点啊?”
李明赶忙说:“五点十分了!”
李德才伸着懒腰慢悠悠的说:“也不早了,等下我们起来一起去找!”
一夜温柔乡,李德才还不想起来,被张槐花一脚踢出了被窝:“抓紧去找儿子,我再睡一会!”
还不等李德才出门,李亮就被杨老二抱着送了回来
准备出门的李德才敢忙接过儿子:“二哥,他这是咋了?”
“睡在老柳树下了!”
李德才心里戈登一下:“她娘的,我说的话,她不懂啊!”
“你跟谁?说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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