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父亲的自私寡义,向禾有点魔怔了:“所以我报复回来了,我把我妈留给我的股份都卖给了我爸的死对头。”

“哈哈哈,”向禾笑得张狂,“曼曼你知道吗?男人没有了利用价值就该一脚踹开,留着只会恶心自己。”

许曼有点害怕了,虽然向禾一向我行我素,敢爱敢恨。可这样乖张疯狂的向禾,她还是第一次见。

“向禾,你不要这样。你还有……”

许曼哽咽了,她说不出任何能让向禾在乎的人或事物了。

失去了最在乎的亲人,向禾的状态很不好,一会哭一会笑的。许曼决定留下来陪她住几天直到她情绪稳定。

起先两天平安无事,向禾的精神状况也有所好转。

第三夜,许曼陪向禾睡觉,睡到半夜翻了个身,用手摸了摸发现身边没人。

她只当向禾起夜上厕所,等了三分钟,向禾还没回来。

去了厕所查看,骇人的一幕加上血腥味刺激着她的感官,许曼当场呕吐了。

脸上毫无血色的向禾倒在浴室旁,割开了手腕,流水冲刷着她的伤口。一股血水顺着浴缸流向出水口,源源不断。

许曼惊声尖叫,打了120。

到了医院,许曼全身发抖发冷,孤零零地等在抢救室门口。

向父姗姗来迟,口中还骂骂咧咧:“养个女儿真是来讨债的。”

许曼一向敬老爱幼,这次真的忍不了了,站起来就骂:“老畜生。”

半夜被吵醒的向父没想到被一个晚辈羞辱了,气血上涌,扬起了手。

一个巴掌即将下来时,靠在墙上的许曼躲无可躲,闭了眼睛,想象中的痛意没有落在脸上。

许曼睁开眼,赫然发现秦昭衡挡了向父的手。

沈卓航也来了,跪在抢救室门口,不停地扇自己的巴掌。

“老婆,我错了,我不该和你吵架的。你别丢下我啊。”

沈卓航很后悔,明明是向禾最需要安慰的时候,他听了向禾的几句气话,就同她置气,对她不管不顾的。

他明明知道向禾一向嘴硬心软,只要他脸皮再厚点,保准能哄好她。

听着沈卓航的忏悔,许曼脑子里嗡嗡作响,下一刻失去了所有的力气,顺着墙壁慢慢滑落,被秦昭衡接住,晕了过去。

等她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秦昭衡伏在她身边。

“秦昭衡。”她叫了一声。

秦昭衡醒了,抬头揉了揉太阳穴。

许曼才看清他眼里有点道不明的情绪。

压下怪异感,她问:“向禾怎么样了?”

“她抢救过来了,只是没醒。”

“那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秦昭衡只是淡漠地摇了摇头。

许曼的眼泪下来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该以为她去上厕所的,我应该在第一时间发现她不在时就去找她的。”

早了三分钟送医院,说不定向禾不至于会昏迷。她此刻只是手腕上包着纱布,同自己说:“曼曼,你看我没事了。”

秦昭衡盯着许曼看了会,见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抽了张纸巾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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